”
沫蝉一瞪眼,“他如果现在醒着,却还敢撵你走的话,那我就掐他!”
胡梦蝶又是落泪又是笑,“是,沫蝉,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敢说这样的话。除了你,我想就算是莫邪,或者是他母亲,都不敢这样当着他的面这样说吧,好看的小说:。”
沫蝉也觉惆怅,只能更加握紧胡梦蝶的手,“我想,他超乎一般人的冷硬,并不是因为他天生铁石心肠,而是因为他经历过超乎一般人的孤单和疼痛。所以他才会紧紧锁上了自己的心门,轻易不准人靠近……”
“小蝴蝶,那个能真正走进他心门的人,注定也要有超乎常人的毅力和勇气。不被他吓着,更轻易不能气馁。相信百折不回,他也终为所动。”
胡梦蝶听得神往,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悲伤,“沫蝉,他纵然再冷硬,可是他的心门却也还是向你敞开了。”
“我还不同。”沫蝉淡淡耸肩,“我不是不能走近他,而是我根本就没选择走向他——所以他向我敞开心门也没用,我不是那个走进他心门的合适人选。”
沫蝉紧紧凝望胡梦蝶,“可是我相信,你是有这个可能的。”
“真的?”
胡梦蝶缓缓舒了口气,眼泪却又掉下来,“可是我自己一点都不自信。沫蝉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为了他,已经好几次豁出你自己。”沫蝉也是心内翻涌,“他是性子冷硬,却不是铁石心肠。小蝴蝶,如果你确定自己真的能爱他超过你的性命,那么就别那么在乎自尊心——他不开门,你就一直守在门外好了;只要他还能打开门,那你就第一个闯进去!”
“你们再这么说下去,我敢打赌,莫言一定会做噩梦的。”
病房门再无声打开,莫邪静静走了进来。
他深深凝望沫蝉一眼,“……而不会如你所说,能做几个好梦,能好好睡一觉。”.
“莫邪,你来了?”
胡梦蝶局促地起身,向着莫邪似乎想要行礼,却又犹豫着是否应该这样做。
沫蝉明白,这是在她将狼族的事情讲给胡梦蝶听之后,在胡梦蝶住院的这些日子里,小红那小子又将莫邪什么的身份都给胡梦蝶说了。
胡梦蝶敢为莫言而豁出命去,所以胡梦蝶自然就也获得了狼族的最高尊敬,于是狼族里的秘密便可以向她敞开了。沫蝉便拉一把胡梦蝶,“别被他吓着。他当他的狼王,又不是我们的王,我们才不用搭理他!”
“可是莫言,可是红禾……”胡梦蝶还是犹豫。
沫蝉摇头,“哎,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你要跟着莫言一起给他见礼。可是我透露给你个内幕:莫言是从来不肯向他低头的,更别说见礼。”
“你既然想照着莫言的规矩,那么就也不用搭理他好了。”
莫邪只是含笑望着沫蝉,半个字都没反驳。
“哦,原来,是这样。”胡梦蝶还是狐疑地瞄了莫邪一眼,这才期期艾艾地又坐了回来。
沫蝉便也将脸扭开,不回望莫邪,只望着莫言插着吊针的手腕。
胡梦蝶担心地瞟了瞟沫蝉,犹豫了下还是毅然起身,凑到莫邪身边去,“小爷,沫蝉生气了。我虽不知她因为什么生气,可是凭我跟她认识这么久来的经验,我却敢跟你保证,她是真的生气了,而且生了很大很大的气……”
“噗!”沫蝉自己好悬没呛着,起身一把将胡梦蝶扯回来,“你这是被小红给同化了吧,嗯?小蝴蝶我可告诉你,莫言从不会这么狗腿子的,这么狗腿子的人只有小红一个!”
“小蝴蝶你该不愿意让莫言听见,你竟然会跟小红如出一辙地狗腿子吧?”
胡梦蝶一听就惊了,无措地盯着沫蝉,其他书友正在看:。
沫蝉叹了口气,“我什么都没说,你别紧张。”
胡梦蝶赶紧告辞,“那,你们两位聊,我,我先走了。等你们二位都走了,我再来陪莫言!”
胡梦蝶一路慌乱地逃走,莫邪便转眸薄嗔地望着沫蝉,“你吓坏她了。”
沫蝉继续扭开脸去,“这事儿总回避着,也不是办法。让她自己明白,总比继续装糊涂强。”
“心里明白了,才好去决定,自己的脚接下来该向哪个方向走。这样,对自己对别人,才都公平。”
莫邪便听懂了沫蝉的话了。
他再尝试岔开话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小红对小蝴蝶的情愫的?”
“早着了。”
沫蝉四下环顾,就是不肯再对上莫邪的眼神儿,“从开始在《红绣》,小红对小蝴蝶的态度就不一般。可是那时候小蝴蝶只想着给他爷爷报仇的事儿,心无旁骛,所以向来没注意到罢了。”
“再有,小红那形象你也知道,总跟小孩儿似的,要不就觉得好像对什么都不够认真——小蝴蝶是个老派儿的性子,所以他们两个虽然认识在莫言之前,可就是怎么都对不上频道。”
莫邪叹了口气,“今晚是要一直都不看我了么?”
“嗯。”沫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