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有些明白了白一漠对自己的情愫,只是迟钝的自己一心只想着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去而没有注意到。但是,就算她注意到了又能怎么样呢?心只有一颗,给了一个人,就注定只能辜负另一个人。
长痛不如短痛,他很快就会忘记她的。
白莺离看着沐琬辞离开,又看见自己哥哥眼里难以掩饰的痛楚,急得不得了,“她就要走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回来!”
她不明白,这个明明已经成为了她嫂子的女子,为什么会跟别人走,而她的哥哥却不阻止。只是她不知道,这场婚礼本来就是假的,一来是她哥为了摆脱陆雪娆而作的一个假像,二来是为要留住沐琬辞,只是这个愚蠢的方法一点用也没有。
白一漠一个人静静地呆了很久,才声音落寞道,“不管她是否离开,这一世,她都是我白一漠明正言顺拜过天地的妻子。”
纵然他留不住她,便让他留住这一点念想吧。望着悬挂树梢的一轮皎月,叹息之声幽幽。琬辞,我该拿你怎么办?
沐琬辞和明桀扬手牵着手离开了雪隐门,马车在不远处的地方停着等他们。握着身侧人的手,她觉得无比的安定,只想这般走下去,一直走到老。
悄悄转了头偷看,身边的男子一身青衣,清湛无比。好看的薄唇微微抿起,唇边是似笑非笑的清冷神情,而轮廓优美的脸颊上一双深邃的眸子隐在如水的夜色之中,折射着银白色的淡淡月华,清冷地几近透明。他有着一张儒雅斯文的脸,但这张脸上却因那双黑瞳而现出清冷高远的傲然神情。
明桀扬注意到一旁偷看自己的那双眼眸,唇角微弯,却并不看她,“你看什么。”
沐琬辞笑得犹如一只猫咪,“看你呀,好久没见到了。我没有想到你会来找我……”说到后边,话语已变成了呐呐。
他幽黑的眸子里直直涌上了宠溺的笑意,嗓音低柔绵软,“不管你去了哪里,我自然是要将你寻回的。你不在,我岂能安心?”
说罢,忽的就紧握住琬辞的手,停了下来,面色微微地有些沉,“嗯?背着我嫁给别人?你的胆子实在是越来越大了。就算你和他成亲了又怎么样?爷一样把你带回来。你以为,你能和别人在一起么?”
沐琬辞顿住身子,抬头看明桀扬深邃的眼眸,他的眸子似一泓深潭,深不见底且平澈无波,泛着寂静幽深的光芒,其他书友正在看:。此时湖面被投了一颗小石子,顿时起了波澜。
她以为,他是不会有这样的情绪的,如今能看到,心里竟是欣喜得不能自己。他会为自己失了往日的淡然,那么是不是就证明他是有那么几分在乎自己的呢?
这般想着,面上不由露出温柔笑意,水眸于月色下眸光潋滟。
“一个人傻笑什么?”明桀扬低下头问。
沐琬辞浅笑着摇头,低声问,“若我真的和别人一起了呢?你会如何?”她说得极认真,一副非要得到一个结果不罢休的模样。
明桀扬死死地瞪着她,面上神情不郁,“你这辈子都休想,我绝不会放开你让你和别人在一起。这一世,你都是我的人,休想能够离开我。”
他的神情,已经泄露了他的心事,他无法忍受失去沐琬辞。以往,他也是知道自己对她是有情的,然而在这一次她被劫之后,那种日以继夜的寝食难安,才令他最终知晓,原来这几年来,这份情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很深,深到令他措手不及。
他从来没有那么慌乱过,一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判断。整日呆在王府中,不上朝也不出府,将府里上下所有的人都派了出去,甚至动用了隐藏的力量,也不管是不是会在京城闹出多大的动静,只为了找寻她。
当探子回禀她在雪隐门,他想也没想就动身来了,也不管来雪隐门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他只是想要早一点见到她,早一点确定她平安无事。
月色如水沉静,身前是安静等候的马车和随从,身后是紧闭的雪隐门正门和隐于黑夜里的无数暗哨,沐琬辞就站在中间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被自己弄得失去冷静地明桀扬,另一只手覆在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背上,轻轻地握拢,“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找我。”
她一直在等他的,就算她为别人披起了嫁衣,可是她的心仍然在等着他。
“那你还敢嫁给别人?嗯?”明桀扬的声音微微扬起,带了点薄薄的怒意。
沐琬辞歪了头抿唇一笑,躲里他的怀里,鼻端嗅到熟悉的清雅气味,这个怀抱的人,是她最熟悉也是最爱的人啊。
“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许生气。”他根本就是她的软肋,她什么也不怕,只怕他有一丝丝的不郁。
明桀扬抱着怀中软软的身子,听着她略带焦急的话语,心中有一股失而复得的感慨。他这一生,为国为民为天下社稷,从未多考虑过自己。而怀中的这个丫头,并没有在乎太多的江山社稷。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人,就是他。
这些年,他从未替她做过什么,而她却替他做了很多事。为了他对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