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 “什么新闻,不就是她在监狱怀孕又流产的事吗?我听说了啊。” 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哎呀,不是啦,林烟死了。” 许甜甜提高了音量,夏纯垂下的小脸突然抬起,定定地看着许甜甜,疑惑地问: “真的?林烟死了?怎么死的?” “前天晚上,被她勾、引的那个男人的老婆找人泼了浓硫酸,听说是硫酸进了喉咙,不知是手术的问题,还是什么原因,反正是死了。。这一次真是老天开眼,早就该把她收了的。” 想到纯纯就是因为林烟那个贱女人才和梁上君闹别扭,给了坏人可趁之机,最后还因此嫁给姓司的,许甜甜就恨不能把林烟那践人千刀万剐。 “真是报应啊。” 夏纯感叹,端起面前的杯子,冲许甜甜道: “来干一杯,庆祝她得到了报应。” “哈哈,就是,干杯!” 许甜甜也端起面前的杯子,两人以茶代酒,碰了杯,各自扬头,把一杯水喝得干干净净。 ** “君子,是你让人把司筱箐从精神病院接走的?” 梁上君接到他母亲沈尘尘电话时,他和欧阳墨轩,还有许多同事正在帝皇酒店庆祝。饭后还准备有许多节目。 今天下午开庭审判后,走私贩毒案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只除了司翰宇和个别的毒贩逃亡在外,这么大的案子破获,他们可都是大功臣。 看到来电时,他便猜到了他母亲打这电话的原因,俊眉皱了皱,对正要敬他酒的一群人打了招呼,走出包间去接电话。 刚按下接听键,还没开口,电话那端,他老妈沈尘尘便劈头盖脸的质问声传来。 梁上君眸色微变了变,不答反问: “妈,你问这个做什么?” “君子,你别和我装糊涂,你把司筱箐接走,是不是怕我问她关于夏纯的事?” 沈尘尘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在这个问题上,她更没有必要和梁上君拐弯抹角。 梁上君俊脸一沉,声音跟着冷了一分: “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司筱箐和纯纯没有半点关系,你找她了解纯纯什么。况且司筱箐不是我接走的。是警局派人接走的,那是案情需要。” “好,就算司筱箐不是你接走的,那林烟呢,她的死和你有关吗?” “妈,你这话什么意思,林烟的案子已经破了,很清楚,你要是有疑点可以去警局问。” 梁上君真的恼了。 他很无力他母亲纠结纯纯的问题,她像是钻进了一个死套里,一头扎进去就出不来。 “君子,妈也是为你好,我知道林烟之前做过很多坏事,你恨她,那天她又给我打电话,怕你一时犯迷糊做错事。” 他一发火,电话那端沈尘尘倒是语气软了几分,顿了顿,又说: “林烟那天给我打电话,说纯纯不是她父亲夏志生的女儿,你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 “妈,你是不是整天太闲了,你要是太闲的话,就让我爸陪你去国外玩玩,别整天没事找事行吗?” 梁上君气愤的打断她的话。 沈尘尘这两天虽然没有查到什么确切的证据,但她心里的怀疑却丝毫不减,这会儿又被他如此一吼,她反而更加相信夏纯身世真的有问题了。 ** “甜甜,我在你家楼下!” 深夜,许甜甜睡得迷迷糊糊地,手机铃声突然尖锐的响起,她摸到手机,看也没看来电便接起电话,却被电话里白子航三带几分醉意的声音给震住。 睡意瞬间消失了一半不说,心跳也因为他的声音而剧烈地跳动起来。 “甜甜,我知道你不愿见到我,你继续睡吧,我不打扰你。” 电话里的人似乎真的醉了,说完那句话后,许甜甜听见手机掉落的声音,她微微皱眉,听了几秒,也没听见白子航再说,。 起身,下床,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往下看,昏暗的路灯下,他的车真的停在那里。 依稀可见他的手臂搭在车窗上,头歪在车里,手机不知是掉在地上,还是掉在了车子里。 分明不该理他的,可自己的心却不争气的泛起疼意。 她一手抓着窗帘,一手捏紧了手机,又想起今天下午夏纯说的话: “甜甜,我只怕你放不下。” 车里的人没有动静,她在窗前站了足足五分钟,心里天人交战的,到最后,终是心软的下了楼。 只披着一件外套,刚走出楼道,她便因为这深夜的寒意而身子哆嗦了一下,胳膊下意识的挽在胸前。 走得近了,才发现白子航居然在车里睡着了,浓郁的酒味顺着夜风吹进她鼻端,混着他身上的烟草味一起,她下意识皱了皱眉,再上前两步,轻声喊他: “白子航?” 没有反应,他头歪搭在车里。 她低头,捡起他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忽略鼻端的酸涩,滑开手机,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他英俊的容颜。 他身上穿着衬衣西服,领带虽歪了,但还很牢固的拴在他脖子上,只是袖子被挽起来了,她伸手去碰他的胳膊: “白子航,你起来,要睡回你家睡去,别在我这里发疯?” 许甜甜提高了声音,有些恼怒的冲他喊。 许是她的声音大,他迷朦地眼睛睁开一条线,抬头醉眼朦胧的向她看来: “甜甜,你终于愿意见我了吗?” 他的声音里都是酒味,说话间,他嘴角上扬,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眉头却紧拧着,像是十分痛苦: “甜甜,我好难受。” 许甜甜冷着脸,不让自己心软: “你难受关我什么事,白子航,我只是下来告诉你,赶紧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