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正一本《论语》正好看完,便依言找出神道门的《心经》,翻开一看,只见里面除了一些修心养性的方法,还有一套呼吸吐纳的技巧。
他照着上面的方法试了片刻,感觉身心确实舒适了许多。
这样,张继正沉浸于前人留下的文山书海,不再觉得读书是件多么困难之事。
他甚至从前人留下的文字中,隐约领会到作者落笔时的心境和精神,看到了他们的追求和苦恼。
每当夜深人静,在空无一人的藏阁中,张继正却感觉到有无数古圣先贤的精魂,在跨越时空与自己沟通和交流,无论神,仙,妖,魔,鬼,怪,巫,佛,儒,道,还是论道家、儒家、释家、法家,还是墨家、兵家、杂家、阴阳家,千年文化浓缩成的精神财富,让张继正有种忽人宝山的饥渴感,他像最贪婪的饿汉,没日没夜地狂啖精神的大餐,青木开列的书单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他不仅把那一千九百九十多本书全部读完,甚至还兴致盎然地寻找更多相关的书籍,以便更多地理解前人文字后面的思想。
八个月期限很快就到,张继正第一次感觉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他已经不记得这八个月自己究竟看了多少本书,他就像经历了一次闭关修行,有种脱胎换骨的欣喜和轻松。
曹荣奉上香茗,然后悄悄退了出去,他并没有提起外面怎么样,师父,师叔,几师兄怎么样子,甚至也没说多少话,这是青木一再叮嘱的,不能打扰影响他,其间谭再元,王文远,杜青山,傅元青,李元白,谭宣要去看看他,都被青木喝退回去,没见他如此重视,更不知道他打什么注意。
八个月后一天,在太清观藏书阁中,只剩下青木和张继正二人。
青木示意他在书桌对面坐下,然后问:“你感觉现在和八个月前有什么不同?”
张继正沉吟道:“我感觉自己好像完全变了个人。八个月前我浑浑噩噩,以为财富、权势、地位、名望才是人生最大的追求;八个月后的今天,我却觉得追求那些东西,与动物追求食物没有本质的区别,都是出自一种本能。“
青木淡淡问:“那八个月后的今天,你觉得什么才值得你用毕生精力去寻找和追求呢?”
张继正迟疑起来,犹豫半响方道:“佛家追求的无我虚空,我还无法理解;道家追求的清静无为和成仙得道,在我看来太过缥缈:儒家追求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于我来说又太过空泛……我不知道自己应该追求什么,八个月前我浑浑噩噩,从没去想这些问题;八个月后的今天开始思考,但却只有迷惘。”
青木似乎并未感到意外,手拈髯须额首问:“这八个月你读了很多书,超过了我的预料。不知你对神,仙,妖,魔,鬼,怪,佛,儒,道,诸子百家怎么看?”
张继正答应一声:“是师父。”接着说道:“神仙一脉主要是关于精神和思想,他们认为天地也好,万物也好,所有一切都是由精神和思想构成的。神领于天,仙主于地,他们观察天地,看天变化莫测,地生生不息,威力无穷,故而效仿,拥有超能力,称之为神。传说中的神,即天地万物的创造者或主宰者。传说中仙,指一些具有特殊能力、并且可以长生不老;通过修炼得道而获得神通。”
停了一下,接着道:“古书说:神仙,天神引出万物者也。能够预测预言。无牵无挂,逍遥自在。灵性极高,且行善事。他们能力非凡、超脱尘世、长生不死,逍遥自在,这是他们思想。浩然天地,正气长存,认为只有光明,才是最神圣的。”
青木满意答应声,接问他:“这是神仙一说,什么是妖魔呢?”
张继正咳嗽一下,清了清喉咙,说道:“关于妖魔,泛指一切无法理解的自然现象,超出常识范围的异常行为,或能发挥出不可思议力量的个体,包含各种鬼怪变化之物,属于一种超自然的存在。他们是害人性命、迷惑人的恶鬼,属于邪恶的势力,有魔王,魔怪,魔鬼,魔窟,恶魔,妖魔,魔兽,主张通过邪恶,用黑暗来征服世界,以专吃血食,吸取精血为长生目的,他们认为这样才是神圣的。”
青木答应一声“是的”接着问他:“什么是鬼怪呢?”
张继正看着他,回道:“关于鬼怪,传说人死之后化为鬼,古书说:鬼者,归也,其精气归于天,肉归于地,血归于水,脉归于泽,声归于雷,动作归于风,眼归于日月,骨归于木,筋归于山,齿归于石,油膏归于露,毛发归于草,呼吸之气化为亡灵而归于幽冥之地。”
稍一停,接着道:“怪,首先是物,不过,它们是跟人不同的、让人害怕的物。对于人来说不熟悉、不了解的物、平常生活中几乎没见过的物;或者见过同类的物,但跟同类的物有很大差别,让人产生怎么会长成这样的疑惑。因为不熟悉,不了解,就不免会产生神秘感、恐惧,种种奇怪的百物和许多人没见过的让人害怕的各种动物、植物、天气现象,这遍是鬼怪,他们主张残暴,信奉邪恶,他们认为这些才是神圣的。”
青木满意一笑说道:“这些神,仙,妖,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