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马露蓉拿出女儿放在家中的水性笔和信笺。让罗玉兰执笔写材料。
罗玉兰记得安基文曾经和她提起过他到皮鞋厂参加工作的时间。屈指算算。也有12年了。在工厂里。安基文虽然不是生产骨干。不是技术员。但作为厂里的一名员工。多年來。他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计较报酬得失。听他说。自从进厂工作后。他从來沒有请过病假、事假。更沒有旷过1天工。他在厂里干活。全厂工人谁不夸他是“老黄牛”呢。沒有功劳。也有苦劳。沒想到。老黄牛这次却因为见义勇为救她性命负伤住院。就被厂长按无故旷工而解除劳动合同炒鱿鱼。真的是冤大头。
罗玉兰以安基文的个人名义写好申诉材料后。同时。她还以自己作为人证写了一份材料。随后。她问马露蓉:“嫂子。上个月安基文在鹅城受伤住院的证明、医疗诊断书以及医药费单据还保存吧。”
马露蓉说:“还收藏在抽屉内呢。”
她说着。打开抽屉。把那些住院的证明、医疗诊断书等材料一一取出來。交给罗玉兰。
罗玉兰说:“有了这些住院证明、医疗诊断书等材料。我看差不多了。对了。再附上鹅城早报的报道文章。市劳动争议仲裁委员会总不能认为是编造的了吧。”
马露蓉说:“玉兰。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一点也沒有想到过到市劳动争议仲裁委员会去申诉。总觉得把握不大。因为平时经常看过电视。好多员工被企业老板炒了鱿鱼。砸了饭碗。好象觉得是正常的企业行为。如今实行市场经济了。老板有权解除员工的劳动合同。即使厂长、经理搞错了。小胳膊也扭不过粗大腿啊。”
“你管它扭得过还是扭不过。总要通过法律抗争一下。如果官司败诉了。也就认命了。” 罗玉兰看看墙上的电子钟。接着说。“我现在就拿我写的这些材料到市律师事务所。请律师帮助过目一下。看还需要补充哪方面的材料。”
马露蓉说:“玉兰。我和你一块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马露蓉看看快下午5点钟了。说:“不知道律师他们下班了沒有。”
罗玉兰说:“离平常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罗玉兰走出屋子后。马露蓉想起什么。连忙追出门口外。叫一声道:“玉兰。等一会儿请你回來吃晚饭。啊。”
罗玉兰回过头來:“嫂子。不用了。”
马露蓉赶上前几步。拽住她的衣裳说:“说真的。你辛苦了一个下午。吃餐晚饭也应该的。再说。你即使不写这些材料。专门到我家來玩玩。也很正常啊。毕竟你我俩曾是共同在一起住的隔壁邻居。往日低头不见抬头见。有墙是两家。沒墙就是一家姐妹俩哇。”马露蓉说着、说着。情不自禁地动起感情了。
罗玉兰见马露蓉眼睛湿润了。一下伏在她的肩膀上。同样动情地说:“嫂子。你真是我的好嫂子。我真想叫你一声好姐姐。”
马露蓉感动地说:“玉兰。如果你不嫌弃嫂子老气横秋。我倒乐意作你的老姐。”
罗玉兰被马露蓉的情感深深地感染了。她欣慰地轻轻叫道:“露蓉。你真的乐意做我的姐姐么。”
马露蓉点点头:“嗯”一声。
于是。罗玉兰立刻双手扒着马露蓉的肩膀。亲昵地叫道:“姐姐。。”
马露蓉听罢。好高兴。便伸过手臂。搂着罗玉兰的腰肢。说:“好啦。老姐有你这样一个好妹妹。真的好高兴呢。”
罗玉兰用手捂住她的嘴。说:“姐姐。你别老姐长老姐短的了。在妹妹的眼里。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富有迷人的魅力。如果我是个男人。我也会向你发出爱情的进攻。尝试一回姐弟恋。”
马露蓉听她这话。心里甜丝丝的。可她还是佯作嗔怨一声道:“胡说什么呀。妹妹你才年轻漂亮。姐姐怎么能敢跟妹妹相比哇。”
“好啦。时间不早了。我先到律师事务所一趟。其余的话往后我们再聊。”罗玉兰话音落毕。她转身走了。
马露蓉望着罗玉兰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顿生许多感慨。她想。在生活中。一个人如果摈弃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多一点理解和宽容。那将会在生活舞台上演绎出多少感人的爱。情意融融的喜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