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兰醒來后。再也沒有睡意了。忽然。她感觉自己下身湿润润的一片。她回想起方才梦中的安基文不理睬她的情景。感到有点沮丧。当然。她不相信现实生活中的安基文不会这样冷漠地对待她。梦境和现实毕竟有一定的距离。甚至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距离。
方才。看到马露蓉从药店买回汇仁肾宝。沒想到在梦中的安基文的下身竟然软绵绵的。难道他现在的身体真的出问題了么。还是嫂子买给他服下。促使他的身体更强更棒更持久。以享受更快活、更“性”福。
罗玉兰见自己下身湿粘粘的。很不好受。她穿好衣裳。便到卫生间解溲。马露蓉小憩片刻。醒來了。她同样感觉内急了。也起來去卫生间。正好听见卫生间里面传出沙沙响的撒尿声音。卫生间门口敞开着。她走到门口旁边。一眼就看见罗玉兰白白嫩嫩的屁股。只见她刚刚屙完尿。正抬起PP。徽微抖动尿滴。然后从挂在墙边的卷筒纸扯下一小段。轻轻擦拭下体黏腻腻的分泌物。
她揩拭干净后。提起裤子站起來。看见马露蓉站在卫生间门口。脸上瞬时羞红起來。流露出异样的表情。好象刚刚偷情时被人窥觑而显得十分尴尬。
马露蓉暗暗思忖道:“罗玉兰怎么啦。”忽而。她恍然省悟:“哦。大概是方才她睡在先前那张属于她的床铺。那张床铺留下了和安基文新婚蜜月的声声呻吟。留下了她和前夫的体味。目睹熟悉的生活环境。目睹屋所内熟悉的东西。这些肯定让她触景生情了。说不定引发了这个女人在午睡中走进了一段春梦呢。不用说。梦中的男人无疑就是安基文了。”
从生活中走过來的女人。她们的心如同针尖一般细。对日常生活的事物洞察力十分敏感。这时。马露蓉从罗玉兰的脸色和表情很快就联想到她和安基文**的春梦。当然。内心的想法归想法。她沒有流露出來。猜测罗玉兰在午休片刻时间内就一定做了这样的春梦。她只是猜测而已。即使她做了这样的梦。她也沒有理由责怪对方。正常的人不会把梦中的虚幻现象当作生活中的事实。
罗玉兰见马露蓉愣怔着。好象在想些什么。她努力把心情平静下來。尴尬地说:“嫂子。你也睡醒啦。”
“哦。我平时午休一般小憩半小时左右就够了。”马露蓉也掩饰内心的想法。直爽地说。
罗玉兰说:“以前我几乎不午睡的。这次回到乡下后。中午无所事事。感到很无聊。于是就躺一个小时左右。渐渐形成了习惯。如果不午休一会儿。整个下午就象发瘟鸡一般。提不起精神來。”
马露蓉小便出來后。接过方才的话題说:“是的。国人都喜欢睡午觉。前两年。听说市政府为了利用工作时间。取消午休。结果事与愿违。好多公务员整个中午昏昏沉沉的。工作效率更加低下了。许多公务员意见纷纷。上书政府主管部门。迫不得已。又恢复了午休时间。”
“说的也是。对于一件事情的决策。对与不对。首先是让市民满意不满意为考核标准。强行推广执行是行不通的。”
马露蓉说:“虽然说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以市民满意不满意为标准。其实很多政府行为根本就是长官意志行为。即使老百姓意见再大。也无可奈何。比如。你说要帮安基文打官司。依我看。要打赢这场维权官司也不容易呢。即使打得赢。恐怕快的话也要半年时间。慢的就很难说了。也许要拖上一年甚至两、三年呢。你不见电视台上经常报道吗。有的民工辛辛苦苦为老板干活。不幸工伤了。老板却不给支付医疗费。有的民工上告政府主管部门。有的纠纷案拖了好几年还沒个结果。因此。许多人被拖得筋疲力尽。甚至赢了官司输了钱。因此。不少人只好怀着民不和官斗的想法。暗咽苦果罢!”
罗玉兰说:“估计阿文失业后。也想默默自咽苦果。连你也不肯告诉一声。真是的。在如今生活中。一个人太老实了。总是要吃亏的。阿文宁愿吃亏。也不想让你为他难过。”
“是啊。阿文这个人心眼太古板太厚道。每天早出晚归。到底做什么也隐瞒着我。好象我不是他老婆一样。”马露蓉叹一口气。言毕。她抬起眼睛。望着罗玉兰。好象在问她。如果你还是阿文的妻子。他会告诉你吗。
罗玉兰从马露蓉的眼神里看得出她内心的想法。可是她保持心平气静的样子。安慰她道:“嫂子。你放心。阿文不告诉你他失业的事情。大概是怕你为他担忧。你要多多理解他内心的苦衷。”
“唉。他也真是。两公婆嘛。在生活工作中遇到什么苦什么困难。讲出來嘛。让夫妻俩共同分担。不就是每人减轻了一半的痛苦么。”马露蓉埋怨道。
“算了。埋怨他也沒用。相信日后他会向你解释的。我现在沒事干。就來替阿文打这场官司。替他出这口鸟气。我就不信告不倒厂长。” 罗玉兰稍稍加重语气道。
马露蓉说:“那辛苦你了。玉兰。如果打赢了这场官司。我真不知怎么感谢你啊。”
“嫂子。闲话少说了。我现在就开始写申诉材料。”
“好的。你來写吧。我把我知道的情况统统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