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就能解释的……
这时,白翌星不再理会发愣的父亲,而是将拨浪鼓放到了那几乎要哭出來的弟弟手中,满眼温柔,
“真是好孩子……”
白嘉诚抚摸了一下大儿子的脑袋,轻声说,“答应爸爸,和弟弟一起健健康康的长大,”
白翌星扬起头,半眯着眼睛望向了父亲,再度露出一个笑,那一刻,白嘉诚只觉得心中那道撕开太久的伤痕,被一双温柔的小手捂住了,他不禁感到眼睛一热,视线模糊起來,
转眼又一年过去,兄弟俩已经快到两岁生日了,之前几个孩子都是在这个时候不明原因的生病,久治不愈,然而这俩小家伙还是健健康康的,
白翌辰明显语迟,说话还是有些依依呀呀,连不成意思;哥哥白翌星则是很少开口,母亲兴高采烈逗弄两人的时候,白翌星才敷衍似的叫声妈妈,
白嘉诚会无奈的笑笑,总觉得儿子那副态度倒像是在逗妈妈开心似的,不过,他也多少明白大儿子不是一般的孩子,却只是将这想法压在心底,
“不管他是什么,现在都是我的孩子,只要他们能健健康康长大……付出什么都可以,”
然而不久后,白嘉诚却病了,
他开始只是觉得很累,全身被压上很重的东西似的,一下都懒得动弹,力气像是被逐渐抽干,他越來越觉得力不从心,
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原因,病情却似乎一天比一天严重,直到白嘉诚病倒在床,
他隐约觉得,也许噩运已经从孩子们身上转到自己身上了,
自己死了的话,妻子现在又沒有工作,独自带着两个孩子怎么生活下去,
他不禁闭起眼睛,泪从眼角浅浅滑下,
如果可以,真想和孩子们多呆上几年时光,至少能照顾到他们独立,
“爸爸,”
他听到儿子在喊他,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小床上,白翌星扒着床栏看着他,满是担忧,这一点都不是他这个年纪所能表现的神情,
白嘉诚微微笑了笑,随即朝厨房那边看了下,
妻子不在家,应该是出门买菜去了,
他望着儿子良久,轻声说:“爸爸可能活不了多久,你应该知道吧,”
白翌星点点头,
他们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进行对话,之前的相处,虽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但从不曾挑破过,
“爸爸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孩子……答应爸爸,带着弟弟好好活下去,好好的孝顺妈妈,好吗,”
白翌星却摇摇头,
“为什么,”
他问,只见儿子那小小的眉头蹙起,垂下了眼睑,显得哀伤而无奈,
白翌辰也摇摇晃晃的站起來,学着哥哥的样子扒着床栏,看看躺在床上的父亲,又看看哥哥,一脸迷惑,
“很多事我不能讲,但是既然來到这个家……我也希望能好好的过完此生,”白翌星轻声说着,摸了摸弟弟的脑袋,“是我的错……您尽快找人來看看,还是有办法可以治好您的病,”
“沒治的,如果有治,你那几个哥哥也不会死……”
“医生看不了,找方外人士來看,”白翌星说,“前街似乎就有一个,”
“啊……”白嘉诚想了想,点点头,“我们再试试,”
沉默了一会,他又看向儿子,问,“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吗,”
“我是您的儿子,”白翌星微笑了一下,“不要担心,您只要知道,我会听您的话,保护弟弟,孝敬妈妈就可以了……”
“嗯,呵呵……我竟然嘱咐两岁的孩子这些事……我真是个不合格的爸爸……”白嘉诚轻声呢喃着,泪再次迷蒙了双眼,“如果有可能……我真想和妈妈一起,看着你们健健康康长大……可,可我……”
他有些哽咽,喉咙每动一下,就如被撕裂般痛,他感到头脑发晕,意识正渐渐远去,
“会的,”
最后,他朦胧的听到儿子稚嫩的声音响起,却带着一份陌生的坚定决绝,
再度清醒的时候,白嘉诚将这件事简略告诉了妻子,当然自己和儿子生离死别的情节隐瞒掉了,对一个男人來说这有点丢脸,他只让妻子尽快去前街打听阴阳先生,
三天后,一个街坊告诉他们,那个失踪的阴阳先生有个徒弟,本事也不差,就住在不远,然而因为受过迫害,他现在转行教书,不轻易再给人看风水了,
白嘉诚病情渐重,已经无法下床,妻子四处求人,几经波折,那位先生才终于点头,姗姗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