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话我怎么全不明白呀,”庄世杰越发摸不着头脑,“我不过一时兴起,逗大家一乐,和小楚又有什么关系,”
见他大惑不解的模样不象出于做作,凌娟也感到迷茫,深思默想,楚歌的祸生肘腋似乎和庄世杰的信口开合并沒有必然联系,于是迟疑着说:“你真的不知道吗,”
“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庄世杰说,
凌娟犹豫片刻,如诉如泣地说出了近來荒诞怪异的经历,庄世杰听得目瞪口呆,恍然叹道:“难怪这几天小楚看上去垂头丧气的,原來是碰见鬼了,”
“你也不必幸灾乐祸,”凌娟悻悻地说:“每个人都难免有运气不好的时候,”
“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匪夷所思,”庄世杰解释,然后郑重其事地问:“难道在你眼里我是一个浅薄无行的人吗,”
“反正不见得多么高尚,”凌娟冷笑,“否则就不会玩弄手腕,暗地里拉拢陶咏南,使小楚陷入被动局面,”
“这两件事不可同日而语嘛,”庄世杰不以为然地说:“当今的社会,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任何人都有权利追求更加美好的未來,换作小楚如此,我也毫无怨言,那毕竟属于公平竞争的范畴,”
凌娟难以应付他无碍的辨才,只得紧闭双唇,脸上依然挂着不屑的神情,
“你不该再怀疑了,”庄世杰苦口婆心地表白,“就算我和小楚的交情不够深厚,也决不会干出卑鄙龌龊的勾当,何况看在你的份上,我也狠不下心來……”
凌娟微微一怔,遽尔抬头,正好捕捉到他眼里一点炽热的光芒,不由得面红耳赤,转身欲走,却发现雨越下越大了,
“我來送你,好不好,”庄世杰温和的请求令人不忍拒绝,
凌娟六神无主,昏昏沉沉地点了点头,庄世杰的座驾是一部银灰色的奔驰梅塞德斯,两人匆匆上车,庄世杰却改变了主意,说:“时间还早,干脆先一起去吃顿饭吧,刚才把你吓坏了,理当为你压惊,”
“不行……至少今天不行,”凌娟的语气已经趋于轻柔,说:“我要去看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