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又见儿子转身指着坟茔说有人说话,就有些害怕,他抬头望望天,天空的太阳已经升到头上,再看看四周,并无一人,
“哪有人说话,”罗广才问罗智娃,
“那边-----,那----边,”罗智娃边说,边吐着粘在嘴角的灰土,
罗广才停下手里的活,拿起锄头,领着罗智娃就來到周倩的坟头,
“就在这------这里,我听------见有人------说话,下面------,”罗智娃用手指着周倩的坟墓说道,
罗广才有些发毛,他还沒经历过这等事,就挥手让儿子别说,他静静地侧耳听了一阵,什么声音也沒有,
“你个龟娃子,大白天的,这里怎么会有人说话,再胡说,小心我打你,去,干活去,快点把那点山药挖完,都晌午了,干完回家吃饭,”罗广才说着,伸手在儿子头上拍了一巴掌,
这天晚上,罗广才的儿子罗智娃突然发起烧來,罗广才急忙把罗智娃带到村医疗站,医疗站的医生已经五十多岁了,过去是个赤脚医生,改革后,因为这里偏僻,沒有医生,就被当地乡政府送进县医院,进修了一年,回來后,就在村上的医疗站正式当了医生,
医生检查了罗智娃的病情,又为他量了体温,奇怪的是,体温计显示的温度并不高,只有37.5度,但用手摸,就能感觉,罗智娃的皮肤就像火炉一般烫手,医生又换了一个体温计,还是刚才的那个体温度数,
医生就说:“伤风感冒了,体温也不高,打上一针,吃点感冒药,要是今晚还不好,明天再过來看,”
接着,就给罗智娃开了些药,又打了一针柴胡,就让罗广才把儿子领回去了,
到了天明,罗智娃却死了,
罗智娃是怎么死的,村医疗站的医生始终沒搞明白,大家对罗智娃的死,也沒人说什么,就是罗广才,也沒怪罪医生,他认为儿子的死和那天在坟地里遇到的怪事有关,他把这事就对前來慰问的乡亲说了,
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了罗智娃的事,都知道罗智娃是被坟场里的野鬼勾走的,于是,村公墓的坟场里有鬼这一说法,开始在村民中传起來,
不久,有人晚上从坟场中央的那条小路路过时,竟然看见一个穿白衣的女人,披着一头黑发,领着一个小男孩,站在坟场中央的一座坟墓前,
这件事一传开,就在这小小的山村引起了轰动,就连住在山半腰的藏民们也感到有些害怕,至此,晚上,沒人敢走那条坟场里的路了,
坟场里闹鬼的传闻也传到了火廖洼小学校长孙满仓的耳朵里,虽然他并不相信有什么鬼呀神呀的,但周倩的事一直在他心头缠绕着,他甚至有些后悔,不该把周倩的死体领回火廖洼,还把她埋在了村公墓里,要是村民们说的是真事,那会不会是周倩的亡灵呢,
孙满仓开始心虚起來,平时,有时候沒事,他又不爱跟自己家里的那个沒文化的黄脸婆说话,就出去到几个要好的村民家打牌去了,经常半夜从村里过,现在,他也不敢回家太晚了,
就在罗智娃下葬后的第七天,那天正是星期五,这个星期上学的最后一天,天气阴霾,临近下午放学的时候,平地里突然刮起一阵阵的大风,大风打着旋,在村子里四处乱窜,把地面上的灰尘刮向村庄两边的屋顶,
火廖洼小学的教室里,孙满仓正在给六年级的学生上课,总共只有三名老师,今天,另一位老师家中有事,又请假回家了,孙满仓只好自己带五、六年级的课,
紧挨学校围墙的一家院子里,村民***正在把劈好的一堆木柴堆放在靠近学校教室的自己墙下,那里已经堆了一大堆干柴,这些柴火都是被预备在冬天用的,
***的母亲,七十岁的老太婆正在往厨房里的锅灶下面一点一点塞进柴火,锅灶上正在煮着稀饭,
老太婆正在烧火做饭的时候,忽然听见院子里有人喊她,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儿子***喊她,就起身走了出去,
“润生娃子,喊我做啥子,”老太婆慢腾腾地走到正在往墙角堆柴火的***面前,开口问道,
***一愣,“那个喊你了,沒得喊你,”
“不是你刚才喊我吗,”老太婆又说,
“哎呀,我忙的要死,那个喊你干啥子,又是耳朵听错,我沒得喊你,”***说着,撇了老母亲一眼,就走到后院去了,后院里还有一头猪等着喂呢,
“怪的了,明明听见他喊我,又说沒得喊,真是听错了,”老太婆说着,转身向堂屋走去,这阵话把老太婆的思维打乱了,她忘了炉膛里还在烧者火,
就在老太婆离开厨房,走出去的空挡,炉膛里的柴火开始一点点往炉膛外掉落,炉膛外,就是老太婆刚抱过來的一大堆晒干的小树枝,
还在老太婆和儿子在院子里说话的时候,掉落在炉膛外的柴火悄悄地点燃了木柴堆,忽地大火就从灶台前的干柴堆窜起,凶猛的火舌吐着火红的长舌,很快就舔上了陈旧的木屋顶,屋顶也燃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