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很想你。”
冷不丁的一句话,害的正在喝茶的沈月离呛的面红耳赤不停咳嗽,“咳咳咳,你说什么?”
她哥哥?巧巧不是说她在当皇后的一个月里父兄都不在了吗?还怎么想她?
别这么渗人好吗,她害怕。“他,我哥哥不是死了吗?”
此话一出,气的李牧哐嘡一下将茶杯丢在桌上,骂道:“哪个混账竟敢如此诅咒将军?”
嘶~她揉了揉被溅出的茶水烫到的胳膊,嘟了嘟嘴,无辜的问,“那他去哪了?我周围的人都说我父兄都不在了。”好像巧巧那天也只是说她们家就剩她自己在这孤零零的了,是她理解得都不在了,看来是她误会了。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她,谁叫她哥哥从来没出现过。
“将军神勇无比,只是遭太后一党排挤,驻守边关,无召不得还朝罢了。”说完,刚刚还情绪激昂的男人,慢慢低下头颅,发出一声叹息。
驻守边关?说得好听,不就是被发配边疆了嘛,咱就是说她家到底怎么得罪皇帝了?这中间还有太后什么事?
她忽然想起,她被打入天牢之前,被激怒的太后说了一句,“哀家劝你废后,你就不该心软留着她。”
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她滑落到地上。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披盔甲,英武帅气的男人骑在马上,温柔的看着她,“只要哥哥守好边疆,我的离儿就能安然无忧。”他仰头看了一眼站立城楼上的褚立玄,又对她说了一声“保重”,才调转马头奔驰而去。
许是原主记忆作祟,沈月离蹲到地上,难过的落起了泪,“哥哥,呜呜呜~”
混蛋褚立玄,狗皇帝,他根本就是在拿她当人质,威胁她哥哥为他值守边疆四处征战。
‘沈月离’真是可怜,自己的丈夫不爱她就算了,利用完她就把她废掉。如果不是她还有用处,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吧。混蛋!
“呜呜呜,哥哥。”她掏出怀中的手帕,擤了擤鼻涕,继续埋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一旁的李牧也有些动容,也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着她,“小姐莫伤心,臣亲眼看着您长大,丞相不在了,以后您就把臣当做您的父亲。”
听了这话,沈月离哭的更大声了,还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怎么感觉她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了呢?这不是她想哭的,虽说这人的年纪确实能当原主的父亲了,但对于32岁的她来说,她怎么感觉他在占自己便宜。
“臣已将小姐宫中遭遇传至边关,将军必不会善罢甘休。”他家小姐自小温柔善良,愣是被逼成这副泼妇样子,这一切都是皇帝的错。
沈月离哭的也差不多了,黯黯说道:“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男人将她扶起,退后几步,“我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会守护小姐,小姐要是愿意,臣一定助小姐重登皇后之位。”
额……“那倒不必。”那破位置谁爱要谁要,莫挨老子。
时候不早了,她也该回去了,反正还有见面的机会。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担忧。
他家小姐千金之躯,却不得不为了生存去给奴才看病。不过看小姐的样子倒是乐在其中。
也罢,只要她能忘记陛下带给她的悲伤,平安开心的活着就好。他进宫来做御医的目的除了照顾她,还要追查丞相的死因。
沈月离踏出房门又突然突然想起,既然他哥还活着,“那我爹呢?”
“丞相为国操劳,病逝了。”将军嘱咐过不能叫小姐直到丞相的真实死因,如今她自身都艰难,万不可再为了丞相再入虎穴。
原来是病逝,她点了点头离开了。
沈月离直到回到了离月宫,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才找回自己的灵魂。她抬手捶了捶自己的后脖颈子,甩了甩发昏的头。
怎么回事嘛!情绪控制不住。再这样下去,她该不会人格分裂吧。
巧巧从后院出来,看到她迈进宫门,赶忙迎了上去。“娘娘,你可回来了。奴婢找不到您都快担心死了。”娘娘这大中午的跑哪去了,饭还没吃呢,肯定饿坏了。
巧巧一边帮她掸着灰,拉她进屋,一边冲着后院喊道:“小冬子,快帮娘娘热热饭菜。”
小冬子听到喊叫声,知道是娘娘回来了,“唉,好嘞。”
可当他端过来的时候,娘娘已经在看诊了。
“你们腹泻几天了?吃了什么东西?”沈月离甩着体温计,问着他们。
带着他们来的一个小太监回答道:“回娘娘,昨儿个开始的,我们所有人的每日吃的都是一样的饭菜。可偏偏他们一屋的这样,他们三个先发热呕吐拉肚子,剩下没来的几个还没这么严重。”
那就奇怪了,一屋七八个人,全都腹泻发烧,不排除传染的可能性。她赶紧掏出口罩带上,也给了他们每人一个。
“快把这带上,回头我在给你们一些消毒液,把你们他们的房间都擦拭一遍,衣物都洗洗,别传染上。”几个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