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多。”
“数呀数也数不清。”
“那些危险的、戏剧性的,甚至在其他人眼里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都一起经历过诶。”
一起牵着手跑出过爆炸冒着熊熊烈火的大楼、从海底一起向上游出深海、在发生过命案的暴风雪山庄成功脱身……
小女警和大侦探的身上总发生着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很难经历的事情。
——就像此刻为了看月亮而一起飞起来,飞进云层里,向更高的地方找星星的踪迹一样。
“那说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去经历很多。”白马探说。
贝莉的眼神依然柔软治愈,像是躺在棉花糖里一样,柔软又带着甜味:“嗯……”
“可我想做一件事情,”贝莉吞吞吐吐,“很多人都经历过,但我想做没有人做过的事情。”
在白马探略显疑惑的眼神下,浅金色头发的女孩子动作一如既往地笨拙柔软又真诚,有着无限的热情,散发着糖、香料还有各种美好的物质应有的味道。
嘴唇是不敢妄想的柔软和温暖,带着颤抖双手着捧上来大声宣告的爱,行动派的小狗狗再一次用吻来表达自己的爱意。
莽撞的,白马探的鼻子被她的额头撞得有些发酸,像是直面了从惊吓盒子里跳出来的拳击手套,被砸了个正好。
但不是惊吓盒子,应该是惊喜。
他们在夜晚空气稀薄的天空,在云层中交换了第一个吻。
——亲亲是表达爱的方式。
这是她父亲曾经告诉过她的,可现在这个方式表达的不再是亲情,而是青涩诚恳又炽热的爱。
不仅是爱,她口中的氧气也顺着被渡过来。
他不仅坠入爱河,甚至仿佛此刻的生命都是由眼前的这家伙所赋予。
极度缺氧让白马探本能地要去汲取那一点生命的氧气,头晕目眩的,只觉得自己在做一场五光十色的、绮丽的、金色与蓝色交织的不现实的梦。
……甚至都不想醒来。
晕晕乎乎的脑袋让白马探都不明白自己最后是如何从云层降落,重新回到那一间已经被“危险人物”填满的小小病房。
“喂!!你这该死的臭小子还要傻笑到什么时候啊!!”
梦总归是要醒的,被叫醒的方式甚至是松田阵平忍无可忍痛击在他脑袋上震天撼地般气势的一拳。
“小阵平!”贝莉不太高兴地嘀咕了一句,“探还有点脑震荡呢。”
听到这句话,松田阵平的脸色更黑,阴沉沉的,假如他此刻的愤怒能量是炸弹的话,爆炸可能会让地球迎来末日也说不定。
“没事啦没事,这里是医院,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看医生是很方便的。”诸伏景光一如既往地打圆场,说出来的话却让白马探浑身一激灵。
果然,脾气好的诸伏叔叔才是最可怕的那个。
白马探了然。
“咔哒。”细微的声音传来。
顺着声音看去,贝莉原本尚且还能自若的神态在眼神触及到沉默不语从外套口袋摸出一把枪和将窗户房门关严实的伊达航时瞬间变得惊恐。
这样下去会死的吧!
就已经不是被小阵平暴打一顿在病房躺三个月出不来的程度了!
金毛小狗瞬间炸毛,急得团团转。
但白马探不急。
有忐忑,可他依然抬起了头,用沉稳真挚的眼神迎上一双双杀气腾腾的审视眼神。
家长的“不赞同”,这并不是因为白马探自身的问题,而是在于贝莉对于这些男人来说意义非凡。
得到这几位警官的认可和支持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因为他们太爱贝莉了。
爱到舍不得让自己的女儿为难,见不得女儿甚至还没有流出眼眶的眼泪。
假如让贝莉从中调和或是掉几滴眼泪,那得到不甚诚心但会让她高兴的许可和祝福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但白马探不想。
这个也很爱贝莉,不愿意让她为难落泪,想要让她收获父亲真心的祝福的家伙,这个骨子里也固执的、想要用自己的努力来获得认可的家伙,没有像电视剧里的俗套情节一样下跪大喊“请放心地将您的女儿交给我”,反而挺直了自己的脊背。
或许得到认可很难,但白马探会付出千百万分的努力。
但事实上也很容易。
因为对于他来说,这无非是继续做他一直在贯彻的事情——
去爱贝莉。
他去看浅金色头发的女孩子,看她焦急地像树袋熊一样爬上爸爸的身上,努力地去争抢危险的枪,看着所有人眼神下意识地温柔注视着她,一如既往、习以为常。
于是白马探笑起来,红棕色的眼睛弯成一轮相似的月亮,温柔缱绻,像是满树繁花绽开的锦簇模样,漂亮到不可思议。
你看呀,她总是被爱着的,是被很多很多爱爱着。
过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