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璞允一眼,若不是看他神色淡然,说话平稳,倒会以为他故意如此说了。
“徐闻一开始穷得,一家都找不到一件裤子,海里经常会看到溺毙的女婴一晃十数载,臣没多大的建树,百姓能有口饭吃,臣便也安心了。”
南宫烨忽然起身,“朕今夜宿在你衙门里吧。”
王璞允惊了一下,很快面色平静:“容臣先去准备准备”
“好,你且退下,朕晚些时候过去。”
“臣告退。”
“去吧。”
望着王璞允蹒跚的背影,南宫烨的眼睛眯了眯。
“派人去查”
“是。”
六福疑惑问道:“陛下明知为何与他说了这么多”
徐飞也转过头来,耳朵竖起。
“头断了,不过碗大的疤,只是砍头容易,若是真的砍了,长出来可就不容易了”说着,他给怀中的果儿拢了拢披风。
六福不由得心中感叹,义父曾说,当今陛下作风强硬,手段凌厉。
可如今,却是心中有了“仁。”
六福看了陛下怀中的小公主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孩子的缘故,心软了些。
“陛下,既然不知道这知府的深浅,万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做戏做全套,若是他装的,朕便陪他玩到底,若他真是如此清廉,朕便给他一个晋升的机会”
一旁的徐飞垂下了头。
六福看了他一眼,不由得联想到了傅大人。
心道人生果然是无常,傅大人好好的京兆尹当着,不过陛下上嘴唇碰下嘴唇,便被贬到了儋州。
一个还不如徐闻的鬼地方。
如今的徐闻县令,浑身褴褛,暮气沉沉。
不知如何却又入了陛下的眼,要赏个晋升的机会。
都说是官字两张口,但看如何说。
如今陛下的心思也是,恩威难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