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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真人很可能没看出也不知道这阵法的某一特点。
这阵势运转后, 除了混乱地形——是迷惑人的感知，以及不定时地出现各种让人看不出来也感觉不到灵气波动的传送通道入口，并不能像坠星仙府那样直接把地形的排布都拆分打乱——之外, 更是用来大量夺取灵气的。
有李静水从上界带下来的仙阶灵脉——沐寒有些无法想象仙阶灵脉的灵力积累有多浑厚，生成灵气的速度有多快，亦无法想象仙阶灵脉的复生能力有多强——坠星仙府使用这种阵势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而乔真人描述的地方，似乎并无灵气可以夺取。
可这阵势确实一直在运转。
——乔真人会在其中迷路就是一个十分有力的佐证。
而且前面说过, 这阵势稳定性非常差；运转了没有外力拘束, 几千年过去就是个散架的下场；如果因为没有灵气而不运转的话，那也是自然散架的下场。
而且散架得更快。
可能一两百年过去, 地形看着没怎么变, 但几个小岛屿偏移位置, 又或者一两处礁石被不能稳定维持的阵势排斥出去，整个阵势就崩溃了。
那它夺取了哪里的灵气？积攒的灵气又被用来干什么了？
——坠星仙府夺取灵脉的灵气去供养府中万物, 并在特殊设置下自动炼制归乡玦、子母石、指路石以及坠星灵卫。
这阵势夺取的灵气被拿去干嘛了？又或者存在哪儿了？
由于一开始就知道这阵法的来源和邪修有关，知道这排布很难稳定, 且更重要的是，这掠夺、积攒灵气的用途也让人容易想到不好的地方上去, 沐寒直觉乔真人带回来的这块海图上的“天然阵法”“天然阵势”，不是真的天然形成的。
沐寒压下心中的惊悸之感。
现在蓬煌正在备战, 伯赏也睡着不在, 她现在实力也不高......不应该去那边打探。
这不是她现在的能力允许她做的事情。
乔真人一个金丹都在里面迷路了......而且这海图上绘制的范围, 依乔真人所言, 这天然阵势实际覆盖的大小在七、八千里方圆, 综合一下, 可以推断, 这阵势的威能本身应该在元婴之上——
且单独一个就占了方圆七、八千里的邪道聚灵法阵, 即便其阶位很低，但实际的能力不可能在元婴级以下。
便是一个一阶的聚灵阵，通过放大而不是连环布阵组成片的方式覆盖几千里，实际阶位也能超过六阶。
如果这后面真的有闲事的话，沐寒感觉，她暂时是管不了的。
反正是万岛修真界的事，又不是蓬煌的事......
她不管大概也不会影响什么的吧？
要是那边的阵法等她结丹了都没发生别的变故......等她成功成为了阵法大师，那她可以考虑去看看？
沐寒想着，又觉得如果万岛修真界那片海域真不是她疑神疑鬼，而是如她所想就是有人在故意布局的话，乔真人也是命大。
“须长老觉得这片海图上的天然阵势，有聚灵的功效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沐寒旁边的席位上多了一个人。
这人名叫毛蕾，是一位出身百工阁的女性阵法师，她与沐寒一样，也是一位九阶阵法师。
但她同时还是百工阁的金丹修士。
半年多前，她与沐寒在西南边境见过。
那时候很多人都知道散修联盟有人去剑派的年轻小长老那里耍威风欺负人的事情，和沐寒一起的人里有百工阁的修士，毛蕾和钱化澜一样，虽然某些人的那些异想天开没直接送到各派金丹真人面前“献丑”，但她依旧被散修联盟的暗流涌动搞得火大，闻言特意跑来看了沐寒一眼。
两个人不算很熟，但也说过几次话。
比起蓬煌这边的许多根本不知道沐寒实际阵法阶位的阵法师，毛蕾知道沐寒根底，并没有因为她年轻就轻视她的意思，这个时候发现了别人不赞同的东西，反而来找她寻求认同。
沐寒刚刚在走神，不知她来找自己的前因后果，但同时，毛蕾话语里那种寻求认同的意味她听出来了。
她心中一凛。
聚灵的阵纹也有很多派系。
若分成那种彼此之间差异非常大、几乎看不出来它们属于同功的派系，至少也有四大类。
按她在万法殿四层和五层看到的与阵法相关的东西......
蓬煌，至少是在剑派，目前是没有与这一分支派系相关的聚灵阵纹存在的。
而且这一分支在古时便已明确被划入邪道范围，倘有流传，因流传而知晓的人也该大致明白这个是邪纹。
她不知这位毛蕾前辈是自己看出来的还是看过相关的断章残卷。
沐寒装作还在推演中，朝毛蕾致意后，又细细看了一会儿，像是还在推敲，也趁机留神听了一下周围阵法师的探讨声，试图从中发现别人的意见，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