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说笑,他是真有这个念头也有这个权利,
可是,不过几句口角,少时也沒少跟别人家的孩子干过架,这样的小伤真不算什么,而且以那千总的武力值,绝对手下留情了,为这么点小事折损一员士兵,大家不会认为皇上不对,却会将怨恨转移到自己身上,他还想在兵部做出一番成绩來,断不能轻易得罪人,
陈子秀当即婉拒,不顾身上抽痛耐心安抚君王:“不过两句口角,不妨事,男人解决问題的方法一向拳头來得最快,再说,那千总实在是一员猛将,对皇上有用着呢,而且,小臣并沒有吃亏,”当下便将自己喂的阴招悄悄跟皇上说了,
高胜寒掐掐他沒受伤的脸颊,嗔怪道:“小滑头,”语气说不出的宠溺,心里却是琢磨开了,要不要每天派一名暗卫指点他习武,
子秀其实有一定功夫底子,不过沒得到名师指点,少时又疏于勤练,多是混闹,比起大内侍卫什么的那是绝对不够看,可是比起文官还有才应征入伍的新兵那是要好多了,至少营养跟得上,身体底子倍儿棒,若是他一直在市井混迹,沒准现在也是街头一霸,只可惜,被皇上看上洗洗睡了,倒耽误了他修炼的时间,
咳,扯远了,
两人如胶似漆地又黏糊了一会,陈美人因为两手用力过度有些颤抖握不好筷子,被某人强迫着喂了几口饭菜,又喝了补身子的药膳汤水,吃饱喝足,外边就有宦官通报,说是护国大将军带着犯事的兵士谢罪來了,
高胜寒欲待不见,陈子秀却劝她:“也不算个事儿,今日事今日毕,皇上就去骂两句替小臣出出气好了,”
高胜寒想了想,其实她真心觉得自己的面子受损了,很想将那人贬到边陲极恶之地去放马的,下午库部里头事情一出,就有人上报给自己了,对方谩骂的侮辱性言语她也知道,实在很想给那嘴欠的混蛋一个教训,只是护国大将军亲自前來……
说明他还是比较看重那个千总的,
再加上事主都不介意了,她也顺着坡下驴,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允了,
皇上整整衣冠,慢条斯理出门,陈子秀担心这货一时脑子发热在宫里杀人放血,硬着头皮跟上,
中门外青石板地上,跪着两个人,一个一身戎装,大周朝将军服,显然是刚处理完军务赶过來的,另一个几乎跪不住,身子打着颤,头低垂,肩膀耷拉着,身上隐隐带有血腥味,
高胜寒眼睛一瞥,那人裤子上有斑驳血迹,这是受罚了,看着伤的还不轻,
她微微侧目,“将军这是何意,”
护国大将军拱手抱拳,朗声道:“末将属下冲撞了贵人,末将将其处罚了三十军棍,现在带着人來给皇上和贵人赔罪,”
高胜寒撇撇嘴,做戏呢,谁不会,
“怎么就闹起來了,说來听听,朕也好给你们做个决断,”
陈子秀垂眸不语,现在可不是他告状的时候,
护国大将军虎目一瞪,怒斥:“蠢材,还不如实道來,”
牛千总老老实实将事情说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之后又一个劲的赔罪,说自己对不住皇上,
“听你这么说,陈才人并沒有做错,”高胜寒慢吞吞的开口,带着酒足饭饱的闲适,只是听的人却觉脖子后一股冷风,阴森森的刺骨,
站在一旁侍候的几名小宦官缩缩脖子,侍卫握兵器的手也不禁紧了紧,
牛千总呼吸一窒,咬咬牙,“皇上说的是,”
“那就是你错了,”
下边跪着的两人身子微僵,牛千总依旧答“是,末将知错”,
“官衙里喧哗闹事,该当何罪,”
“杖三十,民收监,吏……革职查办,”看沒有人出声,邓公公适时提醒,别看他只在宫里混,道上的事衙门里的事,也能说出个大概,
高胜寒满意的点头,“既然大将军已经罚过了,朕也看到你们的诚意,这事,到此为止,另,牛千总戴罪立功,念你初犯,你的官职朕就不革了,不过要扣三个月的薪金给朕的美人看伤,你可服,”
“皇上圣明,”逃过一劫的牛某人还有什么不服的,捡回一条小命就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
不待两人松一口气,只听皇上话音一转,道:
“陈才人进库部是朕的意思,你们有意见,”
“不敢,”嘴上说着不敢,护国大将军却还是委婉的劝说皇上不要随便安排一些什么都不懂的人进兵部占据位置让真正有才干的人空有满腔抱负却无着处,顺便还列举了几个有大才的能人,最后还拐着弯的说陈才人侍候皇上正该一心一意,不该将多余的精力放在旁的事情上,
言下之意:男宠么,在床上侍候好君王就好,有多余精力干别的,是不是皇上你不行啊,
高胜寒想喷他一脸,
“才人不占据官职编制,不在户部领禄米薪资,”他们都是吃朕的私库啊卧槽,
护国大将军一噎,接不上话了,
“再说,朕很多事不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