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郡王抬眼看了一下国舅爷吴阜。觉得有些话还是闷在心里。不可以随便对人说的。
自己对大皇子的心事压抑在心底已经八年。这么久了。就算现在移情别恋。转移到了和大皇子容貌相似的红丝身上。自己也是可以依旧沉闷在心底八年。
国舅爷吴阜见飞鸿郡王沉闷着脸。并不回答自己的问话。知道他不信任自己。借着酒劲儿盖脸。直接抱怨道:
“我说。你还是不是男人。本国舅最讨厌你这种闷骚型的人了。说话不痛快。有什么心事都鳖在心里。就连私事也不敢言明。”
飞鸿郡王默默听着。心里反驳道:这里是南宫王朝。本郡王又是一个未來的小王爷。说话做事都必须讲究分寸。沒把握的事不做。沒面子的话不说。哪能像你们伊塔国。胆大妄为敢说敢做。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说话。被晚风一吹。酒劲发作上來。都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飞鸿郡王不想回答国舅爷吴阜的问话。只得借此机会说道:“不行了。满肚子的酒开始闹腾了。我要去茅厕。”
国舅爷吴阜也察觉到自己的肚子里面咕噜咕噜地想。揉了一下小腹。说道:
“算了。不问你了。本国舅何必多管闲事。谁会在乎你对红丝的想法。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红丝会和我在一起。”
“红丝和你在一起。做梦吧。你给我记住。红丝是我的。”
飞鸿郡王对国舅爷的话呲之以鼻。认为那是傻话。不可能的。当下酒气上头。他说出了一句连自己都吃惊的话。
“你。”国舅爷吴阜也很惊异。
“是的。我。”
飞鸿郡王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觉得很痛快。八年了。一份感情压抑在心底这么多年。总算表露出來。那就沒有什么好顾虑的了。自顾自地说道:
“是啊。八年了。如今。红丝变成他的化身來到了我身边。这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恩赐。让他们两个人重叠在一起。让我可以有机会好好地去爱一个人。一个我等了八年的人。”
国舅爷吴阜挠了一下头。听不太明白。飞鸿郡王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但是。有一件事国舅爷听得清楚。那就是飞鸿郡王在表达自己的心意:以后会好好地对带红丝。
国舅爷吴阜大笑了一声。说道:
“你说出來了吗。不错。这才像一个男子汉。不过呢。本国舅提醒你一下。在我面前。你是不会成功的。因为通过今天比试的事就可以看出來。你赢不了小爷的。红丝你也夺不去。哈哈哈哈。”
“别笑。”
飞鸿郡王不高兴了。果断反驳道:
“你得意什么。我拼酒输给你。不见得别的也输给你。沒什么值得高兴的。至少现在你还沒有得到红丝。待会儿你也只能站在窗户外面。隔窗遥望他一眼。仅此而已。
国舅爷吴阜酒气上涌。再加上话題撩人情怀。觉得心里烦躁闷热。随手将外衣脱去。扔在了地上。笑道:
“你这是激将法。别以为你们王府了不起。那是给你们面子。信不信本国舅一拳砸碎你们的破烂窗户。”
飞鸿郡王也被惹恼了。忿忿地说:“想砸窗户你随便。难不成你还想拆房子。这里是王府。就算你撒酒疯。也不能这么胡闹。”
“拆就拆。拆完房子我就把红丝带走。”
国舅爷有点激动。拔腿就往东面的一个院子跑。迎面和一个走出來的人撞了一个满怀。
从东边院子走出來的人是随从小哲。他端了一盆满是血污的脏水准备去茅厕倒掉。偏巧和国舅爷撞到了一起。心慌手一松。木盆子脱手掉到了地上。
飞鸿郡王紧跟过來问道:“小哲。红丝情况怎么样。曹先生的第二步治完了吗。”
“沒有。郡王殿下。曹先生的救治出了一点意外。”
飞鸿郡王看了看摔在地上的木盆子。里面还一些残留剩下來的血水。急忙问道:
“红丝怎么留了这么多血。出了什么意外。”
“那个……曹先生……”
随从小哲越着急越说不利索。结结巴巴地想解释。
“红丝。”
国舅爷吴阜急红了眼。亲眼见到随从小哲端的一盆血水。还用解释吗。红丝肯定是又受伤了。他大叫了一声。飞快地往院子里跑去。
飞鸿郡王见势头不对。急忙飞身纵起。抢在国舅爷吴阜的身前。拦住去路。说道:
“国舅爷你冷静。别影响曹先生治疗。”
国舅爷吴阜飞奔的脚步太快。差点撞到飞鸿郡王的身上。急忙收势。喝道:
“什么狗屁曹先生。我早就看他不爽。今天早上要不是他胡诌什么客栈里有瞎眼少年求医。我和阿九说不定早就……”
飞鸿郡王见国舅爷急火攻心。迁怒于曹先生。心中便有了几分要为曹先生打抱不平的意思。解释道:
“你说什么醉话。曹先生好端端的。不为名、不图利。只是为国着想、自愿拿出自己最珍贵的药丸给红丝吃、还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