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沒一点发懵是假的。谁不希望这只是个巧合呢。也不是一点后悔。來凑什么热闹。
“他不喝酒。”于潇截过朝着我递酒的人。好像是认识。叫什么什么函。不记得了。接着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瞋目结舌的事。
“我喝。”他说。然后就朝着那什么什么函一点头。两杯酒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喝掉。
别说那些不熟的人。也把我给吓到了。赶紧伏在他耳边小声说。“这是白酒......就算不是也沒这么个喝法。”
“沒事。压压惊。”他笑了笑。把杯子特豪迈的往桌子上一放。
于潇啊于潇。就算我们真的很熟你也不能这么吓我不是。他这种状态我一共就见过三次。第一次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是个gay。小心脏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第二次是因为他爸爸出事。第三次就是现在。
周围的声音越來越大。按照习俗。新郎新娘开始每一个桌开始敬酒。这是个折腾人的活。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自然。可却不由自主的想齐昇叫我们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等一下于潇突然一个沒收住。大大咧咧的拍着齐昇的肩膀说。“你看看。这多像许纯啊。”那我怎么办。说他喝多了。或者说他脑子不好。可看着都沒什么说服力。
睁眼说瞎话的事我是沒少做。可这人太多。一个发挥不好那事情就闹大了。
“形式也参加完了。走吧。”我在桌下拉了一下他的手。紧紧握住。“这坐着什么意思。咱找两个朋友到棋牌室玩去。”
“不是说好不一起去棋牌室了吗。”酒的度数不算高。可他这么喝还是难免冲劲上头。虽然看不出什么來。只是那双眼睛越发的明亮。水一样的干净。
“不是.......”眼见着齐昇朝这边走过來。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脚步浮虚。但却笑得很真切。也许是多想了。或者他真喜欢这个平胸妞也说不定。“你不是要养狗吗。就那只难看死的小土狗。一会就带回家。”
就找到这么一个好借口。当然是骗人的。我是绝对不会让那只小土狗进家门的。
于潇只是盯着我看。然后慢慢的扬起嘴角。有点讽刺的意味。“你怕什么。”
不断吸气再吸气。就当他喝多了好了。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这件事从头到尾跟我都沒关系。沒他妈的关系。
我们都沒再说话。我不清楚他现在怎么想。只是觉得突然有点木。是啊。还有什么关系呢。
齐昇先是跟那几个朋友打招呼。然后走到我面前。“既然來了。喝一杯吧。”他的脸有点红。身边站着怯生生的女人。她只是安静的笑。微低着头。看上去很腼腆的样子。
“好。”我也端起酒杯。虽然很想做出一副‘你结婚了真是恭喜你的表情’却又觉得沒意思。这档子事儿。我们谁心里还沒数呢。何必说出來叫大家都难堪。
齐昇绝对喝多了。他控了控空掉的酒杯哈哈大笑。随手拿起一边的成瓶的白酒。“來、于潇。这么久沒见了。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沒变啊。”
“是啊。跟死了一样沒变。”他笑的挺云淡风轻。却怎么听都有别的意思。
沒有人在意。齐昇好像也沒意识到一样。只是笑着点头。不断的点头。对着瓶子就开始喝。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太多。总觉得已经成为他老婆的人有一双怯懦无辜却洞察一切的眼。
他们好像别着一股什么劲。像是不喝倒一个就绝不会算了一样。周围的人跟着起哄。突然觉得空气发闷。根本不想看他们任何一个人。
好在。沒有人注意我。但我还不能走。如果于潇非要这么做。十有**会少见的喝醉。我会带他回家。
站在沒人能看见的角落才觉得安全。真想不明白。装作什么事都沒有不好吗。非要看着当初的那点破事都摆在眼前才心甘情愿。又有什么意义。
我过的很好。于潇也是。齐昇也未必不好。死掉的人就是死掉了。
脑子里开始忍不住设想如果于潇真的喝多了。那就不太好办了。可也忍不住觉得好笑。他一定又胡言乱语的说一些话。当然还能听见他平常想藏着的话。
这样很好。我们这样继续下去。只要他在身边。所以还他妈的惆怅个什么劲。赶紧拉他回家才是正事。
一转身却碰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站在这做什么。回去喝酒啊。”齐昇踉踉跄跄的走过來。很熟络的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很熟悉。曾经我们也总是一起喝酒。甚至一起出去泡妞。可那都是以前了。
“不喝了。半年前戒酒了。今天那一杯算是破例。”我又开始睁眼说瞎话。他就呵呵的笑。拉着我走了两步突然站在原地。他根本就站不稳。得体的西装也泛起了褶皱。可他不在乎。
只是站在原地來回的晃。用手指着我。“沒想过你真的会來。”
“为什么不來。”
他听了一下突然大笑起來。不再那么漫不经心。而是一种濒临爆发的失控情绪。“是啊。我齐昇还是结婚了。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