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人年纪轻轻死了呢?我觉得世上必定少有些真正无药可救之人,为何死的偏偏却是他?或许这么想很不对,很自私,但是对慕清黎这样的人,难免要这样惋惜惋惜,简直是——暴殄天物。
……
想出这个词的时候,全身忽然一颤,去抓他背后帽子的手,愣是触电般停下了。
我为什么会想那个词……
为什么想到的时候,好像并非我自己所说,是谁?是谁说过一样的话。那四个字贯穿于我的脑海,不只是形容刚刚我所想的事情,还代指了什么。意识里多出一丝畏惧,我本能的以为……
“怎么了?”
倏地回神,才发现我竟然已经走到了好几步没看前面?“……问我干吗,你不是经常偷看我想什么。”
“看你表情好玩的时候才会忍不住看。”他说一半的时候眼睛的笑意淡下去,伸手把我扶住,好看的小说:。
而我,莫名在这寒风中感到困倦,甚至想一头扎进雪地里,直接睡到死。我轻轻地甩了甩头,马尾辫子在身后摇了摇。有点无力地扶他。“慕清黎,……我突然,怎么了……头好沉好沉”
最热恋的爱人是如何相拥的,我便如何扎进了慕清黎怀里,因为如果不这样,一定会摔在地上。
“别想事情,你又在听什么不该听的东西。”“不行,你还控制不好,停下。”……“停下,花晴!”
“……”我完全无力了,觉着慕清黎在变高,我眼前似乎看到好高、好高、好高雄伟的一尊像,那手势无比熟悉,我听到声音“何罪之有?”……那雕像的女声轻轻的回答他“暴殄天物。”可是这一幕好不和谐,雕像……雕像是那样慈祥,在笑…在微笑…
……
那是我一生也无法忘记的…永生永世无法忘怀…笑的人是谁。
……唔…
“愚蠢,吾让你找吃的,没让你没事找事。”
“别吵她。”
“……”灵蛇和慕清黎?他们两个一起在说话,说明我……不是在现实又是在做梦吧。……可是…
“慕清黎”
这片黑暗里,我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不可思议地抬头。把他从头发看到脚,已经熟悉的每一寸样子。“你……究竟是谁。”我问他。
“怎么了?”他说时眉头不易察觉的动了动。
而我看了看身边盘在一起的灵蛇,确定这必定不是现实,推测不久前应该晕厥过。“我问你,我听到的东西,一定是真实的么?”
“……”
“你为什么可以……”“可以……”后半句卡在嘴边,像是谁不让我说出口。
“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了?”
“……”我像是哑巴,脑子被阻隔了一段,唯独那句话不可以说出口。
“好了,别想,也别说…我……”他屈膝单腿跪地,眼里无奈,在这个四周完全黑暗的不真实里,瞳孔没有光彩,唯独嘴角若有若无的笑,能让人踏实一点点。“我以前做过什么,自已已经隐约有所察觉,不告诉你也是迫不得已,世上有律法,破者殒。”
“律法是什么?谁定的?”我也扭过身子,抓着他袖口,其实回忆起来,早在那时候我就喜欢没有温度的慕清黎,身体接触也不会脸红心跳,不知为何。而我的那一年代,虽没有屡遭波折,却也见惯了生死惊恐,依旧不改好奇心爆棚。
“…为什么要问。”他伸过来手拍在我头上,慢慢地摸着我的头发,像在摸一只小猫。“福尔摩斯说过‘太阳围绕地球转,还是地球围绕太阳转,对我的侦探生活是无关紧要的’,没用的知识,不会存在脑子里,不会追问……你为什么要追问这些?谁定的律法干扰到你的生活了么?”
“……”我万万没想到慕清黎会这么回答,想了想,“就算没到必要的程度,为什么不能问……?一个人不该是可以向四面八方走的么?为什么按照固定的路往前,难道命运是单一的一条射线,走完为止?”
“你觉得自己在射线上么?”
我摇摇头,很坚定。我说我现在要拿起刀自杀,和继续好好活着,又或者辍学去技术,努力考大学,不是自己决定的么?
“不是指这个,其他书友正在看:。”他把我抓袖口的手攥起来,“你刚才的话,没办法说出来,是思想受到了某个禁锢,但跟金晨的指令不同。干扰是一片区域。生命不是射线,比那复杂的多,就算站在更宏观的角度,也是不可估量,只是在某些方面,像是被围困在墙内,面对严严实实的挡板,要么绕行避开,要么往回走。这些不可撼动亵渎的位置,人可以把它叫迷。”
“……那,迷存在,是为了被破解,还是为了成为迷?如果为了被破解,我去追问自己不该追问的事情就一定存在意义……”
“……”他笑了,两个嘴角都形成一个特别好看的弧度,“我们一样。”说着转而把手从头上拿下了,抬着我下巴,轻声问“避开名字,你刚才听到、看到了什么?”“不要想不该想的,把已经知道的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