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我和金晨都愣了。
“我被她吸走,看到里面残存的一些记忆。至于什么是风前,我也不懂,你用不着紧张。”他把袖子放下。“血会成什么样子,只能说希望会有指向性的说明他们一人一僵尸的行踪。”
“你为什么知道这种方法?”金晨早已停下脚步,看慕清黎眼神犹如看着侵略地球的怪物。
“生前知道,现在也知道,有什么可为什么的。”慕清黎把自己要说的重点说完,表情恢复了肆意自在,全然不理会我和金晨的惊讶。
“信不信我报上去,你后果很惨?”金晨也平静下来,明明大家都说着这么不可思议无法相信的事情,他们的表情,都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咳咳……上次那种水准的冒牌道士,不要再来了。怎么说,我也是刚刚吃过饭。手下留情次数多了,总是想试试不留情会怎样的。”
“呵。”金晨轻笑一声,“好自为之。”他进楼之前,我恍然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绕弯问了些有用没用的,信息还不足够,是否要伸出尔康手,喊他等等。可貌似,已经上课了,我这么做不妥。
楼前大门口,金晨刚迈上两个台阶,旁边的慕清黎说了句“是不是?”
对方回答“是。”终于没再理我的大步走了。咦,我刚刚漏听了什么?!他们最后说的话我怎么没懂,是什么?!……
慕清黎反身拽了拽我,示意跟他往外走,我松开他的手,觉得在学校里这样不好,现在又不是特殊时期。这个小动作慕清黎也没在意。我追问他你们刚才说什么是不是?
“没什么。”
没多在意过去之。
出了校园后我一路留意四周,想看看跟梦里的一步一景究竟还有多少不同。学校外面根本没有牌子,也没有那些横幅…是别人的梦,可是事实上,又没有这个人?……
不……
慕清黎在隐瞒他知道的东西。很明显,而且他几乎每次都这样,我想不出,也只好顺着刚刚的注意力,去转而想鬼墓里那个人。如果金晨所说为真,那么真的有完全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发生过,那个人的存在不和谐。他违背能量守恒,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能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另一个物体,在转移或转化过程中其总量保持不变。那么金晨面前的桌子是怎样在一瞬间在无直接外力干扰下被转移或者消失的?
“噗。”慕清黎在我身边别过脸偷笑,全身都轻轻地笑抖了。
“你——”
“我不是故意看的。”他招牌动作,举手投降,“你听说这事竟然第一反应是能量守恒定律么……哈哈,其他书友正在看:。”……“别气,你能听到以前的声音,难道就不奇怪么?金晨可以影响别人的行为,不奇怪么?你称作大叔的人,可以将自己和别人转移到别的地方,不奇怪么?…这世上不好解释的事情多着,同理,听没听过这个,一个人拉粑粑,为什么拉完他的质量没减轻?”
……
“呃……为什么…”好想吐槽他,说话简直神转折。
“拉腿上了。”
“噗——”这一次是我笑了,边笑边把他推出去,我说慕清黎,你简直跟姜耀一样无可救药了。你这颗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社会的文化毒瘤,势必被正义河蟹,搁浅在革命的杀滩上【没打错字】,遭遇海浪波涛舆论的质疑与敲击。
他调侃我一句为什么我这种人要学理,我说高一身为政治课代表考过39分,往日历史课听故事特别认真,期末考试59分,桑心了,只有物理化学才是我的归宿。宁可算一天也不背一小时。
“能量守恒或者质量守恒,前提是什么?”他问我。
“没有前提啊。”我回想了一下书中的定义。
“你学过的东西叫什么?”
“已知。”
“没学过的呢?”
“未知。”
“人类都没学过的呢?”
“……”他这么一提点,我忽然就明白了。意思是,即便是定律,都有一个不可更改的隐含前提,那便是在人类已知的范围里。而在自身并未知晓的情理下,既在未知中,真理是否坚定不移,还有待挖掘,需要一双更高位置的眼睛视察。后来他也说过,说为神马马克思主义上升为无产阶级思想的科学体系,因为它给自己留了条后路。这一门课从小学到大,学过的应该都懂,不解释。
当天路上车一辆辆地过去,行人一个个踩在雪上小心翼翼地走过,雪花渐渐一片片地慢慢飘落。车行以己,人行路遥,落雪微声。天茫茫,那么对于视我和慕清黎为未知的人,他们认为世上没有鬼如果为真理,事实上这个“真理”已被打破。也就自相驳论了。
嘿嘿。
有意思。
慕清黎的想法。
如他这个人,也很有意思。
我故意慢走几步,从后面看了看,他腿长,随便走个路也让人觉得姿势颇帅。老天怎么就让这么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