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幽池,邪狂缓缓步下石阶立于石门之前,望着石门之上雕刻的狼图腾挑了挑眉,“灵狐这小子,当真以为血龙只是个小小的摆设?哼!不愧为那个妖孽身边的败类,妄自尊大、自以为是,孤陋寡闻,低俗至极!本座不屑与你动手,乖乖给本座永远沉睡,休欲救出那妖孽!”
“老夫就说怎么找遍了整座炼狱都找不到邪王的身影,原来邪王是到此处来看那妖孽了。”东无悔阴阳怪调的声音隔空传来,飘渺如虚幻,邪狂赤眸几缕阴冷闪过,蓦地扭头眯眼扫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一脸诡笑的东无悔,心中几缕不快闪过,表面不动声色。
“东岛主不在偏殿好好歇着,等候时机,怎么跑到十八层禁地来了?东岛主也不是头次两次来炼狱,莫不是还不清楚炼狱的规矩?”
“哈哈哈哈,老夫当然知晓你炼狱的规矩,只是——”冷眼斜睨邪狂,一脸不屑,“老夫不是你炼狱中人,你邪王炼狱那些破规矩老夫无须遵守!”
“无规矩不成方圆,礼数不可废!东岛主既是来本座的地盘坐客,自是得遵照本座的规矩办事,如若不然,炼狱不欢迎东岛主!”邪狂一脸邪冷,心中对东无悔的不屑加深几分,老家伙,当真以为自己少了他什么事都做不成?不能让七杀彻底灭亡又如何?大不了牺牲了血龙与七杀同归于尽,何须他老头子假惺惺?
“邪王,老夫此来,只为七杀及血龙之事,这血龙你邪王说要待到七杀之事解决之后方交予老夫,那成,血龙是你炼狱镇狱之宝,老夫无权多说,可这七杀之事,你邪王若是阻着老夫见那妖孽,老夫又何来的妙计将其灭杀?你邪王莫不是炼邪功炼到脑子出毛病了?”伸手指了指自己脑门,东无悔一脸惋惜,“那可不好,邪王得保重身体,老夫还指望着邪王你的邪功助老夫一臂之力击杀云霄老儿之用呢!”
“本座的邪功?”邪狂眯起眼,脸色再沉了几分,全身冷冽阴邪的气息狂涌外泄,将东无悔紧紧包围,赤眸阴鸷如地狱修罗,一字一句挤出牙缝,“东岛主,莫要忘了你与本座是作何约定,打本座邪功的主意,你东岛主势必得付出相应代价!”
“约定?代价?呵呵呵呵呵,”挑眉阴恻恻笑开来,脸上狰狞的疤痕诡异丑恶地扭曲着,浑身阴气丝毫不逊于邪狂周身邪气,东无悔同样冷眼眯起扫向邪狂,“邪王大人好记性啊,只是邪王大人可莫要忘了你应承老夫何事,血龙,老夫誓在必得,七杀,云霄老夫必灭不可!只是这约定之事,是你邪王有求于老夫,而非老夫求助于你邪王!邪王若真要提那约定、代价,不防自己去灭了七杀,恕老夫人单力薄,无力相助!”
“你!”老家伙!竟敢威胁本座?邪狂狠狠咒了句,心中怒气如火中烧,一手指向东无悔,一手握得拳头咯咯作响!见东无悔一脸不屑,略微一顿,脑子飞快运转,心道既然硬得不成,那便只有激将法,如此一来,神色软下三分——
“东岛主,莫不是真不想要血龙炼魂治愈修复断臂?莫不是咽得下三万载前七杀毁你一臂之辱?莫不是忍得住三万载来云霄高高稳压于你之上?莫不是真想放弃千载难求的报仇、功成名就、成就巅峰之境之大好机会?莫不是只想守着区区一个百魂岛千秋万载?”
邪狂定下神,敛去周身阴邪气息,赤眸恢复如常,再拿眼看向东无悔时一脸平静无波,他就不信,老家伙能咽得下这三万载来数口恶气,就不信,一匹因着七杀断臂之事毁了大好前途、修炼速度大减又被云霄稳稳制压野心勃勃的狼见着肉能不心动、能不垂涎!
如若真不在乎功成名就、不在乎地位权利,三万载前又何需找自己合作?早在三万载前,他东无悔便牢牢掌控在邪狂手中,只不过放他在虚无大陆横行猖狂,睁只眼闭只眼罢了,若真想制服他、令他臣服于自己手下,简直是举手之劳,轻而易举!可这时间一长了,老家伙还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不成?笑话!不把他邪狂放眼里,到时怎么死的他都不知道!
真想动手,哼哼,老家伙还真以为自己还有命留到现在,跟自己谈条件?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太小看他邪狂?心中波涛汹涌,表面却不动声色,真有动手的想法,也要待老家伙解决了七杀一事再说,切莫让七杀真的复活,届时自己便是一身腥骚麻烦绵绵不断,还有云霄一事,也得一并解决、永绝后患!
想到此,邪狂脸上扯出一抹阴冷的笑,“东岛主,你身为一岛之主,自是在岛中立了不少规矩,岛中也必是有禁地,不得令外人甚至是岛中人进入,违者必受到相应的惩罚,如此一来,便是知道我炼狱也是规矩森严,岂容外人违反?更甚者禁地岂可让外人随意进入?”
“禁地?哼!若不是老夫与西鬼人协同其他诸位仙灵高手助你一臂之力共同铸这幽池,镇压囚禁七杀的元灵,你炼狱哪里来的禁地?若不是三万载来老夫不断运送修炼者的元灵、肉体凡胎血肉之躯供己幽池,这幽池哪里还能如现在这般阴气邪气并重?哪里囚得住七杀的元灵?邪狂小儿,老夫告于你,莫要过河拆桥、妄自尊大!不把老夫放眼里,有你小子苦头吃的!”冷冷说完,没等邪狂接话,东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