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好不好?开胡没有?”,“一般,刚开哩。”,通话中的她没注意,眼前是一片灯光幽暗区。
“朱师傅掛啦,知道不?”,“为什么?”谢惠又是一惊:“是朱师傅吗?”,“不是他是谁?被人捅了三刀,还没死。”
一把尖刀抵在她背心:“停下!”,谢惠脑子嗡的一声:“抢劫?”,只得停下。
女孩儿夺过她还握在手中的通话器,狠狠砸在仪表玻璃上,哗啦啦,玻璃碎片洒落一地。“闭上眼睛,不准回头看。”男孩儿冷冰冰命令:“知道我们想干啥?”
“我身上没钱?”谢惠紧闭着眼睛,浑身僵硬的坐着:“才出车,你俩是第一个乘客,真的。”
“没钱?没钱用身子顶。”女孩儿叫道:“上,你不是想搞处女吗?上啊!”
泪水涌上了谢惠的眼睛:“就这样完啦?不行,得反抗。”,那男孩儿像看透了她的心思,用沉重的刀柄敲敲她的头:“别乱想,给我乖乖地闭眼坐着就没事。”
“有人让我告诉你,莫太嚣张得意,腿莫叉得太大,钱莫找得太多,懂吗?”男孩儿继续变着腔调威胁。
“懂!”谢惠紧张的回答,脑子乱想着:哦,看来是吓人,不是劫色劫财。
“朵儿,知道吗?”,女孩儿也在身后威胁:“你抢了她的风头,就是她叫我们来的。”,“你怎么说出来了?你个笨货。”,男孩儿忙去捂她的嘴巴:“什么朵儿不朵儿的?不关她的事。”
“错了,不是朵儿让我们来的,不是!。”女孩儿慌乱的欲盖弥彰。
(未完待续)十九、诡谲风波·三、
“再敢把你那骚腿叉得大大的,下次碰见你,就没有这种好运气了,听见没有?”,尖刀一顶,谢惠感到刀尖刺透了二层衣衫,背心一阵疼痛,忙回答:“听见了。”
“闭上眼睛!”
“闭着哩!”
“咣!”车门被踢开的声音,嗵嗵嗵,脚步声远去了。
“na……na……na……na……/greenlight'srighthere/爱永远在你身边身边身边…/…遇见了一个传奇却如此熟悉/在天空里的精灵/说一声listentome有一道绿光/幸福在哪里……”
讨厌的孙燕姿,歌声怎么变得这样难听?
好半天,谢惠才睁开眼睛,四下无人,只有孤零零的自己和孤零零的的士。天上,启明星发着遥远而明亮的光,银河横切无涯,划过天宇。
大街上,一辆早起的清洁车,正骨碌碌的打扫着滚动过来……谢惠摇摇头,刚才的情形历历在目,恐吓?讹诈?是谁呢?
真是朵儿?不会吧?真是她暗地使坏?谢惠又摇摇头,她还没那样笨拙,哪里有坏人自己暴露唆使人的?不,这是挑拨离间,故意损害我们俩姐妹的友谊。
不是她,会不会是那几家酒吧老板呢?钢管舞业风起云涌,老板们明里暗地早红了眼睛,恨不得吞了自己哩。
会不会是阿涛?细高个,小眼睛,凹额头,谢惠想起那个叫阿涛的老板。
阿涛是广东人,二年前携巨资来本市发财,财大气粗的一口气开了三间连锁酒吧。可是,强龙难斗地头蛇,随便怎样努力,他就是抵不过后来居上的小王总。
在老王总的关系网下,阿涛一会儿被市城管执法大队警告、罚款;一会儿又被市文化局检查组勒令停业整顿……
终于有一天,谢惠下了午场,接到一个神秘电话。
电话说,有人要和她单独谈谈,务必要去,只准一个人去,这关系到她的生死。地点:东大街双柱石旁一辆黑色奔驰车内;接头暗号:我身上没钱啦!回答:日子艰难啊!
谢惠接到这电话,真是不知所措,不知祸福?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没得罪谁啊,也没有任何仇敌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呀?怎么找上了我啊?该告诉谁呢?告诉谁都无法回答。
她只得悄悄告诉了朵儿,叮嘱朵儿远远的戴着墨镜跟在后面,一发现问题不对,马上报警。
结果,东大街双柱石旁,果然停着一辆黑色奔驰车。
“我身上没钱啦!”,谢惠心惊胆战的敲敲车门。“日子艰难啊!”车门打开,一个带着浓郁广东口音和嗓门儿回答,一只手伸了出来,将她拉了进去……
车内,就坐着这个从未蒙面的阿涛。阿涛直奔主题,要谢惠弃暗投明,转到自己门下当驻场舞娘;条件是,由云彩姑娘自己开价。
谢惠听罢,双手一环抱,一叹气,缩坐在宽大舒适的副驾驶位子上:唉,这个以为金钱就是一切的阿广,完全搞错啦方向、地点与对像。
但,也可能不是阿涛,凭直觉,她还认为阿涛没这胆量,那到底是谁呢?我跳钢管舞惹谁啦?,我老老实实的窝着,还是有人找茬,这不都是钱闹的?
谢惠愤世嫉俗的拿起抹帕一挥,哗啦啦,将碎玻璃屑扫到一起,一踩油门一松手刹,直奔市公安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