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叶嘴角抽了抽:“大哥得偿所愿,你该高兴才对。”
郑淑伤心得紧,一时也没听进去。
沈知珩回了听雨轩,又漱了三遍口,仍觉口中油腻恶心,正要再漱一遍时,蓦地想起张大夫的话。
你要想改,便一定能改得了。
他默默攥拳,到底没有继续。
夜渐渐深了,沈知珩躺在床上,仍是一阵一阵地恶心,明明是还有些凉的晚春,他却出了一层虚汗,胃里针扎一样细细密密地疼。
都是错觉。
一切都是错觉。
他翻来覆去,却半点睡意都无,直到打更声再次响起,他才猛地坐起来,趁着夜色往外走去。
同一时间的东厢房,睡得迷迷糊糊的沈叶猛地坐起来:“糟,忘了送栗子了!”
他赶紧披上衣裳跑去饭厅,可原本放栗子的桌子上,此刻却空空如也。
“奇怪,怎么不见了……”他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