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不等他话说完,赵顼便道:“不是就行,想必韩公也知熙河战事,朕此时非常需要韩公为朕镇守河北。” 韩琦张了张嘴,但赵顼那炙热的目光,又令他说不出口。 赵顼又道:“韩公此番回来也好,一定要在京城多留一番时日,朕还有许多问题,要请教韩公。” “老臣遵命。” 韩琦无奈地点点头。 下午时分。 富弼在行往政事堂的路上,忽见一定轿子迎面行来,他愣了下,这是谁呀,这么大排面,在皇城坐轿子。 但很快,他便想到是谁,于是站在路旁,不一会儿,轿子就停了下来,只见韩琦躬身从里面行去。 富弼一惊,“你你怎变得这般苍老。” 韩琦笑道:“天天在外东奔西跑,能不苍老么,如今我可是羡慕你啊,身在朝中,却又能置身事外,我当初怎就没有捞到这么一个好差事,尽做一些吃力不讨好之事。” 富弼笑道:“你哪是因劳成疾,我看你就是酒色过度。” 韩琦眼中闪过一抹心虚,指着富弼道:“为老不尊。” 富弼呵呵笑了几声,又问道:“不过这检察院权威不小,连韩相公都能请来。” 韩琦道:“我是自己要来的。” 富弼问道:“为何?” 韩琦道:“瞒得过你吗?” 富弼神色一变,抚须道:“我也看出这官家好像有些后悔。” 韩琦叹道:“你是不知这开浚河道,可真是害苦河北百姓,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富弼问道:“那你为何又不管管程昉?” 韩琦道:“最初我就上奏反对过,既然官家没有采纳,若是再管的话,一来,也管不住,那程昉要是忌惮我,也不会这么激进,二来,只怕又会惹得王介甫不开心,那又是何必。” 富弼点点头,心里也理解韩琦。 在他和王安石之间,赵顼一定是选择王安石,因为韩琦已经老了,他若跟王安石直接闹翻,不是让赵顼难做吗。 富弼也是这么做的,他们都不赞成新法,但也都是点到即止,我只说自己的担忧,听不听在你,我们也不会强求的。 然而,韩琦的归来,无疑再在朝中又点了一把火,他们都知道检察院邀请了韩琦,但他们不确定韩琦会不会来,结果韩琦还真回来了。 那这场听证会就绝不是起诉与否的小事。 可是检察院近日的动作,又是令人十分费解,他们根本就不上心,一心忙着自己的事,以及处理一些以前积压的案件。 大家头皮都快要抓破了,你们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直到韩琦回来后的第五日,才有消息传出,此次听证会,将在相国寺举行,日期在三日之后。 随后他们才受到检察院的正式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