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的建议下,检察院院是专门为百姓而设,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服务部门,告状就上这来。 后院就是专门上庭打官司的。 再有就是设查院,加强检察院的侦查能力,对象主要是百姓,而现有的都察院则是专门针对公职人员。 同时这查院就是靠证据打官司,光依赖警署是不行的。 第三院就是监署院,这个部门不是针对人,而是针对警署、牢狱,等与检察院职责相关的部门。 监督他们的行为是否规范。 这三院拍下去,等于是检察院的职权进一步得到伸张,明确表示要监察一切,无论是官署,官员。 这也的确引发大家的关注,但是大家关注的不是这三院,而是我们外面都在议论听证会,你们检察院好像完全没这回事,弄得我们都不好意思再议论。 这到底是不是一件大事。 不少官员跑来找许遵打探口风,你们检察院是胸有成竹,还是真不当回事。 许遵仍旧表示,我们检察院就是认为目前证据不足以起诉,你们偏偏要起诉,只能到时看呗,现在人都没有到,那我们也不能干等着吧。 反正,就是不当回事。 可你说他们不当回事,他们连韩琦就发了邀请函。 这烟雾弹真是放得,人人都犹如雾里看花。 这到底是大事,还是小事? 而那边程昉、程颐因为是在驻守在澶州,又是日夜兼程,因为他们也希望早日解决此事,目前已经抵达东京汴梁。 程昉入京,第一时间当然是见皇帝。 “陛下,臣真是冤枉的呀!” 程昉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臣已经是处处忍让,之后见到那程颐,都还低声下气,可不曾想,他们竟然这么对臣。” 赵顼问道:“为何有人告密者,说是你扬言要状告程颐。” 程昉道:“臣只是说说,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但臣绝对没有想与程颐交恶,陛下大可去问程颐。” “这倒是小事。” 赵顼又问道:“为何水兵会衣食不足?” 程昉立刻道:“陛下,这都怪那转运司,臣可没有从中拿取分文,是转运司以准备不足为由,不拨衣食给臣,臣又急于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故才发生此事。” 赵顼皱了下眉头,又见程昉风尘仆仆,头发苍白,又黑又瘦,自是吃了不少苦,心中稍有不忍,于是道:“你先下去休息下,明日等王学士入宫,咱们再说。” “臣告退。” 司马府。 “原来是这么回事。” 程颐点点头,笑道:“我就说,不可能是程昉告我的状。” 司马光问道:“你为何这么说?” 程颐道:“因为此事显然是程昉执法不当所导致的,他又怎敢对外声张,自那之后,他反对我更加尊重,应该怕我弹劾他。原来他们是要借此事针对公检法。”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不过这样也好,我终于可以见识一下,法制之法的创始人张三郎。” 司马光赶紧道:“你可切莫这么说,等到庭上,你一定会后悔的。” 程颐问道:“为何会后悔?” 司马光笑道:“因为只要你坐在庭上,被张三询问,那你就会变得心中有愧。” 程颐摇头道:“我不信。难道君实相公也是如此吗?” 司马光点点头。 程颐神情一滞,旋即笑道:“那我更要见识一下,也不知这听证会何时开始?” 司马光道:“估计要等韩相公回来才是开始。” 程颐稍稍点头。 又过得数日,韩琦终于是姗姗来迟,他也是邀请函中,最晚一个抵达的。 赵顼对他也是十分尊重,等他在家休息三日后,才派人请他来宫中。 赵顼见到风烛残年的韩琦,精神面貌大不如几年前,不免也是一阵伤感,“这检察院也真是没有一个明事理的,竟然还派人去惊扰韩公,真是该死啊!” 韩琦忙道:“陛下勿怪他们,其实齐督察与我说了,他们只是照例邀请,来与不来,老臣可自行决定,老臣此番之所以回来,是因为老臣久病缠身,已经力不从心,无法再为陛下分忧,还望陛下恩准老臣致仕。” 赵顼立刻道:“韩公莫不是听到那些流言蜚语,韩公大可放心,朕是不会相信的。” 韩琦摇头道:“那些流言蜚语,老臣怎会放在心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