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姿色,且遇到麻烦的良家妇人,然后出手帮助那些妇人,从而要求她们给自己当情人。” 此言一出,顿时引发一片哗然。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一个套路! 张斐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洪姑道:“因为.因为有一两回,他不便出面,于是让我去传信给他的情人。” 张斐问道:“那你可知道他有过几个情人?” 洪姑道:“我只知道四个。” 张斐道:“可否包括此案中的柳秦氏?” 洪姑点点头,“包括,他还很喜欢这个柳秦氏的,所以那半年来他就只来找过我两回。” “多谢你能够出庭作证。” 张斐又向赵抃道:“我们检察院已经查到一些同样受到妙空诱惑的妇人,但是我们认为她们都是可怜人,不应再去打扰她们。” 赵抃点点头,又看向妙空道:“犯人,你还有何话要说的。” 妙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看向张斐,“张检控。” 张斐微笑地看着他。 妙空道:“我没有强迫她们,全都是他们自愿的,是也不是?” 张斐点点头道:“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你确实没有强迫任何人,而对方也都是自愿的。” 妙空又道:“我也没有欺骗她们,我也是真真切切帮助了她们,是也不是?” 张斐点点头,“是这样的。” 妙空道:“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 “我也没什么可问的。”张斐又向赵抃道:“我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证人要传。” 此话一出,众人为之一愣。 就这? 这你就想翻盘? 你问这么多,就还不如妙空那二问,这绝对就是通奸之罪。 还说,你就只是想打同情牌? 关键,柳秦氏还没有出庭啊! 我们可是一直等着的。 赵抃对此也有些疑惑,但他还是先命庭警将犯人和证人带下去,然后又向张斐问道:“虽然此案中,是有一些隐情,但是柳秦氏与妙空通奸亦是事实,祥符县皇庭的判决,并无任何问题。” 张斐回答道:“我们检察院从未否定他们通奸的事实,我们检察院只是认为,祥符县皇庭还是应该遵从奸从夫捕的原则,故此才进行上诉的。” 赵抃道:“祥符县皇庭的判决,确实没有遵守奸从夫捕原则。但是本庭长也非常认同祥符县皇庭对此的解释,因为这并非是有人特地前往皇庭告他们通奸,而是有一些信佛的书生在寺庙里面发现他们的奸情,这才告去皇庭,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祥符县皇庭不可能对此不闻不问。” 院里坐着的人听得是频频点头。 这影响多么恶劣,都已经闹得那么大,皇庭难道不管吗? 张斐道:“司马学士对奸从夫捕的解释非常准确,我在此借用一番,若事之暧昧,奸不因夫告而坐罪,不由夫愿而从离,开告讦之门,必成罗织之狱。” 赵抃道:“但是此案中,并没有冤枉任何人。” 张斐道:“有。” “冤枉了谁?” “就是柳青夫妇。” 张斐道:“方才那几位证人的供词,都已经说明,在此案判决之后,不管柳青,还是柳秦氏,都遭受巨大的非议。 柳秦氏并没有勾引杨大河,也并没有勾引李铭生,更不是水性杨花,人尽可夫,但她却要遭受这不白之冤,被人唾骂。 还有柳青,他知道妻子并非是传言中的那般,他知道这其中有误会,于是努力想要为妻子证明,可结果又如何.?” 说到这里,他拿起几分报刊来,“这都是当时针对此案发表文章,耻笑柳青是一个窝囊废,甚至质疑他为求生计,让妻子去诱惑妙空。而柳秦氏更是被塑造一个人尽可夫的淫妇。” 他放下报刊来,继续说道:“对于柳青而言,别说功名,连生计都成问题,且亲朋好友都与他断绝关系,他这一辈子可能都将深陷其中,而这不就是奸从夫捕原则所指的罗织冤狱吗?” 赵抃道:“这是因为柳秦氏自己行为不检,所导致的。” 张斐摇摇头道:“不,从司法来看,这就是官府错判所导致的。” 赵抃质疑道:“难道基于奸从夫捕的原则,就可避免这一切?我看也未必啊!” 张斐笑道:“我指得并非是能否避免这一切。” 赵抃问道:“那你指得是什么?” “保护这一切。” 张斐道:“这个原则的立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