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昔年很会在两个哥哥面前讨乖,想来这也是饶溟笙被他所迷的原因。
“大哥,明天早上天亮之前,溟笙要带人在朝天台举行祭典。这样看来就要半夜上山,又黑又冷的,不如,今天晚上我和溟笙就住在天渡礼阁吧。”
噗——嗤——咯——!
我刚刚嚼碎的满口小河鱼喷在了郁晚空的侧脸以及侧身上,接着还看似恶意地对着他打了个嗝气。
他俩住在天渡礼阁?靠!以饶溟笙的本事还能发现不了万谦?我去!昔川君你可千万不能答应。可是,三弟提出的这个请求从常理来看也不为过……
一心想着正经事的我,在余光中看见了郁轩发射过来的恶神恶气。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想把我大卸八块儿的愤怒,以及厌烦到心窝窝里的嫌弃。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有谁不知道小轩窗是个顶爱干净的人,如今半脸半身被我喷个通透,所有看向我的眼神里都写着同样四个大字“你闯祸了”。
“哼哼,没事儿,洗洗,就干净了。”
结巴着说完,我拉起郁大人的手就往外走,他也不想这丢人的样子一直展示给众人,便顺从地跟了出去。
“伙计,有热水吗?”
没出房间的时候,我就已经喊了起来,至少向他表达一下我真心弥补的诚意。
“呦,这是吐了?”伙计也真是个不会说话的愣子,开口便戳人痛处,“跟我来吧,刚好对面有个房间客人刚走,您二位先进去候着,我给您打盆热水来。”
就这样,郁晚空被我生拉硬拽扯到了对面的雅间。
全程,我都没敢直视他的一双怒目,只顾着自己调侃,“没事儿,一会儿祖宗给你洗,你若嫌脏穿我的衣服便是,虽然可能有点儿小,但这是我出门前新换的,不脏。”
伙计把热水送来后,我使个眼色便让他退下了。
“出去!”郁轩终于忍无可忍,对我恶语相向。
听着他如此冷漠的言语,我心中着实委屈,想想之前他被我扒光了在身上乱写乱画,都没有半点怨言。如今,不就是祖宗口水沾你身上了嘛,至于这么凶吗?
“我让你出去,你听不懂吗?”
靠,还跟我顶上了。
“祖宗听不懂!”我挑着眉毛硬气回怼。
说着,便上手要扒他衣服。
郁晚空防备地向后退了几步,“你叫什么来着?”
嘿,态度有所缓和。
“我叫欢期,欢乐的欢。”我立刻送上一副笑脸,眼睛还有没有不知道,牙肯定是全漏出来了。
“欢期,我再说一次,请你出去!”
我靠!蹬鼻子上脸呀!
“我就不出去,你能把我怎么着?喊人吗?喊人祖宗就让你名节不保!”
呃……彼时还很年少的我,也不知从哪里学来这么一句豪横的浪荡话。
常言道,流氓不要脸,无赖也得怕。
郁晚空拿我这无赖流氓没了办法,又嫌身上的衣服太脏,便不再赶我走,当面脱了起来。
我冲上前去,扯住他便按在水盆里一通搓洗。
里面的中衣领子上也沾了鱼渣,我上手便要替他继续脱,“这件也脱了,我给你简单洗洗,还能穿。”
当我的手触碰到他脖颈时,他紧张地退到一旁,看我的眼神就好像那小娘子被恶霸欺负了一般。
哈哈,那一刻,祖宗心里这叫一个爽。
“躲什么躲,我又不能吃了你。”
再甩出一句虎狼之词,郁晚空刷的一下臊红了脸,此时的他比当初满面挂妆还要俏上三分。
我下意识看了看门外,应该没人,索性今天逮着机会,祖宗就把之前未尽的事宜给办了。
想到这里,我反手把门从里面插上。今天,没有岳明伦派来的打手,谁也别想坏了祖宗好事。
“你想干什么?”郁晚空又向后退了两步,衣领子已经被我扯开,若隐若现的半个胸脯紧张地起伏着。
嘿嘿,你说干什么,祖宗今天要找出夺我初吻的那个原凶!
想到这里,我快步冲上前去,不容他有半点反抗和准备,夺着碎步一路将他撵压至墙角。
如今,我力气见长,也算没白在天渡峰做了两个月苦力。
郁晚空的双手被我强行攥住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