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照顾我。”
说着,我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郁晚空,言语中自然带着鼓鼓的孩子气。
昔川君倒是一脸挂笑,“我看这旁人把你照顾得很好嘛,红光满面,精神焕发,要说哪里不妥不当,怕只有这心里受了些委屈?”
“哎呀,昔川君你真是太知我心了。”
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涌来,我刚想一吐心中不快,却被郁轩抢过话去。
“染澈,我们谈正事吧。”
“怎么?祖宗的委屈就不算正事了?”我扭着脖子争辩道。
郁轩虽不气不恼,但神色十分认真,走过来摸着我的头,又牵住我的手,“别闹。”
昔川君也跟着收起笑意,“这里说话还不太安全,我们去后面的石雕楼。”
原来,整个神河府已经被法壁所围,一切外法不能入侵,但为了保险起见,石雕楼外又建起一层法壁,那里是更加稳妥的去处。
我意识到事态严重,一路被郁轩拉着,只悄悄跟在大王子身后,未敢嬉言笑语。
以我肉眼所见,石雕楼并无多大变化,但实际上此刻雕楼外的上方文字皆闪着金光,法壁护咒开启在最强的护法状态。
进入楼内,一股浓重的阴气袭来,虽不可见,但凭感知可断定此地必有冥官,一般的人间余念是掀不起这么大阴浪的。
“饶掌殿正在从这个优撒身上提取记忆,但目前所出皆是碎片,短时间无法拼合完整。”
昔川君说着,施法让眼前不可见的饶末山现出形来,与此同时,我还看见了一个鱼头蛇尾树皮纹的怪异灵身,这就是岁元日在潭遥三圣宫被抓的那个神河府替职官员方冬的元灵,当然他也是几百优撒之一。此刻,优撒处于昏迷状态,饶掌殿正运转法器从其心轮中提取记忆。
昔川君继续说道,“岁元日的危机虽然已经解除,但我总觉得无论对方还有没有下一步计划,当日行动未能得逞,他们一定会继续谋划。”
郁轩盯着那怪灵打量一番,而后问道,“这优撒的身份可有确定?”
“名叫方冬,潭遥本地人,在神河府任职三十一年,年后便要离职养老了。”昔川君道。
郁轩听罢陷入了思索,好半天未再言语。
别看我平时闹得起劲儿,这种时候我断不会多嘴添乱,只乖乖站在原地,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郁轩攥着,都快捏出汗了。放心,我不会乱动,可不能扰了郁大人思考正事。
良久,郁轩总算开口说话,“有没有想过,岁元日的优撒反攻或许只是一个幌子?”
“想过。”昔川君接言道,“牺牲几百个优撒试探我们的护法力量,继而筹谋更大规模的进攻。这确实是此前兰屏苑的一惯作风,所以我才急于要获得这个方冬的记忆,希望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线索。”
“有没有想过方冬也许只是一颗诱敌深入的棋子?”郁晚空继续问道。
“想过,全国三圣宫里,两百三十四个优撒,却只有方冬一人身上未曾下寂离咒,说明他是对方故意留下来想让我们查,想让我们看的一步棋。但是眼下,除了他确实再无可查。”
为了让饶掌殿集中心力施法,昔川君把显形之法关闭。
郁轩转身面向我和昔川君说道,“我一直在尽全力守护欢期,但对方的手还是伸得够长,总能找到缝隙,无孔不入。”
“你带欢期离开京城后都发生了什么?”昔川问道。
我以为郁轩会从头到尾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个清楚,没想到他却这样回答,“染澈,当初你和冥君默许欢期由我代为照管,便是出于相信,我当然不会辜负这份信任。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在欢期身上找,他能告诉你的便是我能说的,其余一切便是当下所不能言。如果我把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我想对方接下来的行动便会立刻改变,到时候便是我也不能参其一二,你可能明白?”
“我懂,亦信,这段时间,若不是你守着欢期,我也不能全心为冥君护法。好在,岁节一过,冥君便能完全恢复,等为欢期解了困身法咒,也便再无其他惧怕,介时也好全力清查,剿灭残余势力。”
“冥君恢复法力必须要等到岁节过后吗?”
郁轩的聪明当然不只用在我身上,用在其他事情上功效更加显著,反倒是对付我这个爱耍赖皮的孩子,有些笨拙无力。
他如此发问令昔川君茅塞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