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居然能破解我们冥界的语言,搞得我和冥君来人间视察却跟作贼一样,偷偷摸摸的。
进了花朝酒庄,好一座气派的酒楼,上下五层,中间挑空,一个巨大的花鼓置于中间,花鼓与二楼有三条相连的过桥,七个妙龄女子正在鼓上翩翩起舞,楼上楼下的酒客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来往冥界的余念时常提起人间的酒,说这酒可是个好东西,能消愁解闷,忘却烦恼。我和冥君两个好奇心极重的家伙几百年不来人间一次,怎能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今日便是不醉不归啦!
我们楼上楼下寻了半晌,终于在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寻到一个没人的雅间。雅间里轻纱曼妙,灯火悠然,上菜的小哥穿梭其间。不多时,桌上已摆满了清雅别致的菜肴,一壶刚刚温热的美酒置于桌间。
我见四下没人,便开口说道,“这人倒也懂些礼数,知道我和冥君驾到,便预备了酒菜。”
冥君坐到桌前,似是有些呆滞,只道人间珍馐美味,哪里想得到这么多。我看看冥君,冥君看看我,真是两个傻子,竟不知从何处下手或者下口。
正当犹豫,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脚步声的还有一个音调略高的男声,“轩弟,我发现你自从当上云间府的御座之后,越发的春光满面,我瞧着你印堂之上有七彩祥光,不出三月定会有大喜呀!”
另一个声音说道,“霁云兄,你这逢人见面就是一卦,我看你倒是应该改改名字了。”
“好啊!惊秋老弟赐我个法号。”还是那个略高的男声。
“染一卦,哈哈!”
声音由远及近,转瞬便走进来三人。原本听声音我以为是两个人,看来其中一人一直没有说话。我第一眼注意到那个声音略高之人,声如其人,果然是个胖子,倒也不至于很胖,只是老天不长眼,肉全长脸上了。
“就你总是取笑我。上次我给神河府于司正的夫人算了一卦,那叫一个准。”
根据对话,我推算出这个胖子应该叫染霁云,既然姓染,那必是王族。
原来,王族也并不都像大王子那般玉树临风,染霁云若同昔川君站在一处,那便是荤素搭配,肥瘦相间啊。
“于司正的夫人定是很漂亮吧。”一直与他搭话的那人说道。
此人定是胖子口中的惊秋老弟,高高瘦瘦,满面祥和,随时保持着笑容,却并不谄媚。看面相此人应该性情温和,为人厚道。
三人落座,只空出一个位子,我当然要让与冥君,于是起身站在了众人身后。惊秋扫视饭桌,见缺了一双碗筷,便喊上菜的小哥去拿。
我暗道,这真是个贴心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染霁云顺手夹了一块牛肉放入口中,看这脸也确实是吃出来的。
“你哪一次算得准的不是美人?哈哈!”惊秋和霁云斗起嘴来。
“此话倒是不假,你看我们晚空君不也是美人一枚吗?”霁云眼睛看向另一人。
这时,我才注意到那个一直没说话的人,从侧面看去,此人鼻端眉挑,细眼薄唇,玉雪凝肤,果真宛如画中美人一般。
若说这昔川君是翩翩公子,眼前这位却是个十足的俏色佳人。
“可有告知染澈我们在此?”这位晚空君的声音怎么可以这么好听,仿若空谷之中的幽幽鸟鸣,悠扬婉转,洋洋盈耳。
“早就派人在城门守着了,人一入城,便请到这儿来。”惊秋说道。
“轩弟,你们云间府是不是太抠门儿了,我澈弟立此大功,得胜还朝,你不给满城结彩,夹道欢迎,却只在这酒楼摆一桌酒席了事。说!省了云间府的钱,你是不是中饱私囊了?”染霁云得意的又吃了一口肉,并把空缺地方用别的肉填补了一下。
“染澈素来不喜张扬,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却把个中饱私囊的帽子扣在我头上,吃也堵不住你这张嘴。”悦耳的声音再次从晚空君口中飘荡出来。
三人闲聊之际,门外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年近四十,个子不高,肤色偏黑,乍一看像这店里的账房,但一身锦锻却又显露富贵之气。那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一壶酒,四支酒杯,一双碗筷。
染霁云见此人进来,忙起身相迎,“呦,方老板何需亲自动手,喊个伙计送来便是。”
那人一脸陪笑,“郁大人亲临酒庄,方某理当亲效犬马。这是我们酒庄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