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天涯鬼门哭,凶神恶煞修罗狱
天诛地戮血魂池,茫然若失黄泉路
缠绵缱绻三生石,有情知是望乡曲
铜蛇舞,铁犬怒,望眼欲穿泪浅疏
无可奈何花落去,一盏酒水还尘土
相传人死之后的魂魄会来到幽冥之域,而幽冥也有它自己的名字。
失落遗迹。
存在幽冥之中的芸芸众生,斑驳复杂,更是这样称呼它。
失落遗迹,单单从名字上就能知晓他的意思。说明它和这里的众生,是被遗忘或是被遗弃。而被留下众生的多少都会有失落之情。
天音绕仙桥,
落落“子桑”弄妖娆,
水光云影画白袍,魂招。
一如鬼仙碧琼瑶。
隐隐水迢迢。
莺燕迷离朝朝暮,“琴雨”,
鸾凤和鸣心心印,合“箫”,
巫咸‘蝉音’有衣薄。
“蝉音姐姐,您怎么来了?”
念诵诗句的这位女子说完“有衣薄”的时候,坐在古琴前的女子,双手扶停了五弦。
“琴雨妹妹,多时未见,你的指法精进了不少。真是琴声欲停,音犹在,情不减。妙!”
一身黑色宽大的披风,极不相称的白色的面纱,却掩饰不住她那袅袅娉娉身材以及面纱厚的样貌;那嘤嘤之口发出的靡靡之音,秀半色可饱餐。虽说这身打扮放在往常,也无可挑剔。但是在这里……,让人瞥上一眼,也会觉得极为不舒坦。
“姐姐,说笑了,偶尔弄上一曲而已。”
琴雨姑娘的声音,冷漠寡欢,但却似娟娟泉水般,沁人心扉,妙不可言。
女人之间的谈话应该是这般如此无所顾忌的矫揉造作,旁若无人的始乱终器。女人所依仗的就该是她们天生的武器,声音、身材,让人见血封喉,致命。而琴雨的冷寒之意,蝉音的做作更是被彰显的分外妖娆。
“一路走来,琴声飘荡。其声时而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时而珠落玉盘、动人心弦;时而悠扬悦耳、婉转连绵;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又如那高山流水、又似那疾风骤雨、又有那泉水叮咚。妹妹,跟姐姐说说,这是跟谁学的曲子?”
这时,黑色披风中的女子轻轻的解开了那白色的面纱。
水中影、掩面纱、梦初醒。
她,不正是那位人首蛇身的女子吗!
但此时的她外形与常人无异。
看到蝉音的样貌,琴雨怔了一下,随即浅笑。
“姐姐,还是原来的身体好,不似这般摄人魂魄。”
“不说其它,单说这琴技,咱们姐妹二人相比起来,还是你的琴声稍胜一筹。你的琴声在这失落遗迹回荡,穿透力极强。连同鬼魅一起被它所招引。姐姐我不如你。”
琴雨浅笑不语。
其实,在她的这位姐姐面前,琴雨才能无所顾忌的笑出来。只因两人在一起,是同命相怜,分开是顾影自怜,都有自己的苦楚之处。
“这么多年了,你还忘不了他。”蝉音听似随意的说道,但暗含语气犹如针尖麦芒般暗藏杀气。
“蝉音,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爱说笑。”琴雨有不悦之色,直呼其名,没有了姐姐相称。
“琴身断纹如蛛丝似水碎。这说明你经常抚琴。琴头向左,细线朝外,左手拨弹弄弦、右手按弦取音。看似无稽之弹,可是那左右手的指法,虽已互换,却不能更改其章法。琴分三音五色,琴声好比三山五岳,能够熟谙且身有断纹,岂非三年五载可成?”
蝉音侧身而手扶琴身,说道。
“仅此而已吗?”琴雨面无表情。
其实蝉音心里清楚,只是在这失落遗迹里终日与鬼魂相伴,表情上少了些许灵动。再者说,自那首诗被蝉音轻吟之时,琴雨就知道她会戏谑自己一二。
果真有才,把几个人的名字都穿插进去。
“琴雨妹妹,不要忘记,姐姐我也是精通音律的。虽说这首曲子是你所创,但并非一人之力方可弹奏,长久联系导致你能够顺利弹奏而出。你之所以倒行抚琴,想依靠自己之力,扮二人之相,看似游刃有余,但终归缺少律动?”
“缺少哪一种?”琴雨抬头。
“箫!琴雨合箫!”蝉音转身,弯下腰来,一手掐腰,一手伸指尖挑起琴雨的的下巴。嘴巴紧闭,瞪大眼睛,好似打架一般,凶神恶煞。
琴雨并没有生气,而是反手荡开了蝉音的妙手。
“切!”
听到琴雨的不屑之声,蝉音反而有点不淡定。心想好多年没见,这妹妹心性倒是坚韧了不少。
“你个小丫头,你咋就不生气呢?”话由心生。
“灼灼其华桃之夭,咫尺影单天之角……”琴雨突然起身,向躲在蝉音身后的白衣邋遢中年直直抓去。
蝉音格挡,只做架势,琴雨顺势收敛。
“说吧,姐姐,您来着,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