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名哥哥,大和尚真的死了。”
“嗯~”
“他会法术,很厉害,没有伤到你吗?”
“灵儿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不要瞎寻思了,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也许是我们当时吓坏了。”祁名摸着灵儿的脑袋说道。腰间的胎记传来温热的感觉,而胸前的骨玉有点凉丝丝的。
老爷子期间给两人讲了自己的过往,也许是路途颠簸,也许是听着无趣,二人一阵竟然相依睡着了。祁老爷子笑着摇摇头,落在畜生身上的鞭子轻了些许,马儿好似懂了老爷子的意思,稳稳的沿着平坦的土路走,三人驾车赶到集市庙会快到了晌午。
“曲木为直终必弯,养狼当犬看家难,好事总得善人做,哪有凡人做神仙。”
在城隍庙月台上一张板桌上,一块结实的惊堂木和一个带着裂纹的红鲤大茶碗。桌前有位老叟,青布长衫洗的发白,手拿折纸扇。说书人,声音出奇的低沉,操着不怎么地道的北方口音,时不时夹带几句南方话,引得围观的众人大笑。
“祁名哥哥,带上我。”
“走。”
祁名拉上萧灵儿,一前一后。
本想是抱着俩小孩在外围听上一阵子,不曾想俩小人就趁着大人腿旁的空闲挤进内围。
“得。”祁老爷子靠近外围月台嘿呦一声翻了上去坐了下来。
“您继续,我看孩子呢。”祁老爷子拿出了掖在怀里的酒壶,顺带指了指下面正瞧着自己嘿嘿坏笑的两人。
哗啦一声扇子打开,在老叟的手里轻摇了几下,端起大茶碗,浅浅的吸了一下,润了润嗓子。
“有人说了城隍庙供奉的是哪位神仙呀。”
“你要是祈求平安、祈求健康、求子、求财、求官等都可以和城隍爷说。”
“又有人说了,灵不灵呀?要我说心诚则灵。”
“趁着热闹,说一说这天上地上人间事。各位怎么样呀?”
“好~”围观的一众开口叫道。
盘古开天作两间,女娲炼石补漏天,九肠化巫巫难缠。
伏羲打卦九针算,老神挥鞭尝百草,三皇作古昼夜眠。
燧人生火油添盐,人间炼狱苦难言。
炎黄握手平蚩乱,龙蛇龟鱼揽成团,刀枪剑戟乾坤冠。
瑶池金母掌升仙,蟠桃盛宴歌舞乱,吴权伐桂兔无眠。
大羿凛然穿云箭,十步一杀天下安,嫦娥奔月独守天。
龙公梦蝶蝶恋花,雾里看花花似海。
“话说这盘古在一个大口袋睡了一万八千年,醒来一看周遭一片漆黑,顺手抄起一把斧头砍了过去,有了光明成了天和地,不周山就是这撑天的大柱子,被共工撞到之后,天上出现了一个大窟窿,女娲在各地搜集五色的石头方才补上,还造了好多小人。伏羲没事干对着天咂摸,记性不好呀老忘事,于是发明了八卦和算法,神农一看人多了该吃什么,于是他先吃,没事的告诉人们这个可以吃,这个可以治病,那个是毒草,吃了要命。吃的有了,但是没味,于是燧人发现了火,制了盐。以上说的这几位就是我们的祖先,他们成了仙或者做了古。只留下我们这群老百姓受苦。”
老叟说的是抑扬顿挫,唾液起飞,只是少了点底气。
“还有余温,一早做的。”祁老爷子抛了块饼子过去。
“还是老哥讲究,我也不客气了。”说完那老叟拿出蓝布手绢,掰开板块包起来揣进胸前,剩下的半块狼吞虎咽的塞到嘴里。
“见笑了,我这营生只是混口饭吃,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叫个好,也当个回报。”老头喝了口水,把嘴里的渣滓连同堵在嗓子眼的那点一同咽了下去。
“老爷爷,真的有神仙吗?”这回是萧灵儿开了口。
“天高千仞不可攀,若非群仙低头显,肉眼凡胎难寻见呀。”
有的开口道:“神仙都忙着享乐呢,哪有空闲管咱百姓油盐酱醋茶,是吧。”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啪的一声,板桌上,一声醒木万人惊,月台下的观众都收了声。
“咱接着说。”
王母桃花千遍红,妖祖巫咸几回死
瘟疫肆虐方乘时,万般市井颠沛离
千绝地妖兽乘风,豺狼当道水漫山。
鱼水君臣情缠绵,大地生灵涂与炭。
释杯酒,破王权,龙蟠虎踞掌山河。
铜雀蛮荒空寂落。茹毛饮血埋尸骨
牝鸡司晨恨屠苏,歌舞升平坐金銮
修罗饮恨卧安然,洪水滔天无人管
妖狐子孙翻了天,巫妖谄媚遮羞脸
十殿阎王生死簿,孟婆八引熬米粥
牛鬼蛇神享福口,忠臣孝子两难全,
杀人放火名利显,米烂成仓鼠吃饱,
老牛耕地死剥皮,生嚼人肉不塞牙。
剁成肉酱上葱花。古剑嗜血至尊宝
魑魅魍魉鬼居边,瑟琴琵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