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在耳，食人梦境。实鬼物也，善恶依人。”
“貘？食人梦？是梦貘啊！长鼻子那个。”
“是梦貘，但不是长鼻子。”
“啊？”
“古代貘指两种生物，你说的是其中一种，还有一种。”
银千栋，又说了一段古文：
“貘，似熊而头小，黑白驳纹，毛浅有光泽。出蜀中，好食铜铁及竹骨，而不伤人。”
“黑白色，吃铁和竹子？熊猫啊！”
常少在旁边插嘴说到。
“你们自己猜，说多了，我该做噩梦了。反正屠小哥你得，快点找到梦爷。他吃多了坏人的梦，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善恶，依人。”
说完，银千栋就挂了电话。
“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脾气！”
屠垚成拿着电话，抱怨了一句。
“垚子，熊猫精唉！咱俩买点竹子提溜着，给他送礼去？”
“送礼？得先能找到好么！等显墨那边把消息发过来，咱们再琢磨。”
“那现在咋办，吃饭去？”
“行，这个董礼咋办？”
屠垚成指了指，躺在地下做噩梦的董礼。
“不用管，祸害遗千年。咱们任务是找梦貘，又不是救他。”
说着，常少就拽着屠垚成，出门找餐厅了。
刚吃了一个多小时，屠垚成就连续接到了，几条信息。
善信君，十岁父母意外亡故，由奶奶养大。
十八岁，奶奶亡故。
遂主动放弃学业，抚养小三岁的弟弟，善信武。
打工五年后，于向东大街，经营一家咖啡馆，君徕咖啡馆。
于一半年后，因不堪高利网贷催收压力，烧炭自杀。
被邻居发现，送医抢救。
脑缺氧时间过长，造成脑损伤，成为植物人。
半月后，因无力支付住院费，出院。
由其大三的弟弟，休学照顾。
一年后，因严重肺部感染，病故。
火化后。
其弟，对董礼照成轻伤害，拘留。
于判决前，在拘留所，精神严重失常。
现今，在乐安市脑科医院，加强看护中心。
短短两百多字，写尽了姐弟俩的悲剧。
姐弟俩错了吗？
屠垚成想着。
没有！
一开始，这件事就错了。
但错。
并不在他俩。
况且，人，只会在错的路上，越走越远。
回头，就是岸。
可，在水里，往回游，好难。
或许，随着海浪。
于苦海中，四处飘荡，才是多数人的选择。
“真**堵挺，少爷，我转给你看。你猜猜，这里面董礼干了什么。”
屠垚成一只手捂着额头，一只手操作着手机，给常少转了过去。
‘叮’‘叮’
又来了两条信息。
第一条。
已和脑科医院院长沟通好，可直接探视善信武。
第二条。
据查，董礼现今住房，购于三年半前。
与善信君借高利网贷时间，相符。
‘哐’
屠垚成把手机，拍在桌子上。
桌子的一角，直接拍碎了。
“桌子多少钱，我赔你。”
屠垚成看了一眼，要过来的服务员。
常少看完了信息，桌子的另一角，也碎在了地上。
“走，垚子。咱们回去，打死那个畜生。这货和渣都没关系了，它就是谋财害命。”
常少站起来就要走。
“常少，那畜生留给梦貘收拾。咱们得先找梦貘，估计和善信武有关系，咱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