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渐荇一时哑口无言。
他千算万算,竟没算到这老东西还有机灵的时候。
不对,魏渐荇皱眉,四王爷最是没头脑,父子俩都是草包,今日这么有能耐摆他一道。
魏渐荇总感觉有说不出来的奇怪。
大王爷见魏渐荇不吭声,没了耐心,一拳就将那章太医打倒在地。
“说,你是不是魏渐荇的人?四王爷说的话是否属实?”
那人是个软骨头,在地上疼的嗷嗷叫,生怕大王爷再多给自己一拳,立马出声招供。
“我是世子的人。我也是不耐之举,受他威逼利诱才答应替他办事,为他同宫中线人传消息。”
“闭嘴!”魏渐荇吼一嗓子,试图制止。
现下只想保命的章太医哪会听他的,立马加快语速将自己知道的通通吐露出来。
“摄政王殿下两次中毒之前荇世子都有向我索要砒霜,让我千万保密,还说到时候会派我去诊治,而我就说毒入骨髓,无生还之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魏渐荇的狼子野心暴露在人前。
“来人,”大王爷瞪大眼睛,“擒住魏渐荇,待稍后摄政王发落。”
魏渐荇下意识想跑,可他刚一转身就被四王爷的侍卫踢了膝盖然后被牢牢擒住。
他忍住痛感抬眼去看,那人戴着银色面具,只能窥见她那双透着冷冽的双眼。
“我儿!”二王爷跑到了魏渐荇身旁。
“哟,父子情深啊,那就一起关押得了。”
这话出自四王爷之口。
夜色愈发深了,这场闹剧也终于落幕。
魏恣桑进回府的马车前特意多看了一眼皇城,眼中含着一丝担心。
也不知她能否平安苏醒?
朝云殿中,魏惜卿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半躺在卧榻上,吃着葡萄,一双丹凤眼神色慵懒。
总管太监刘德盛候在一旁。
四王爷就跪在她脚边,腿脚直跪地酸涩,见她大半天不吭不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很是局促不安。
魏惜卿估摸自己在这老头心里塑造好高深莫测的形象后,这才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说道。
“今天这事你办得还可以,放心,既然本王答应你放魏祺越一马自然不会食言。”
魏祺越自从被贬为庶民后日子可不好过。
先不说王府的地位跟着下降,也不论他本谈好的亲事被女方给退了,单讲他仕途便已经毁了,若是真当了白丁以后连荫封都享受不了。
四王爷一听,喜上眉梢:“殿下的意思是会恢复我儿的世子之名?”
“我可没这意思,你理解错了。”魏惜卿吞了颗圆润的葡萄,直言直语。
四王爷立马垮了脸。
“本王可是摄政王,发了话那便如同天子的金口玉言,岂能随意反悔?”
“说了免去他的世子之位那便轻易不可恢复,不过嘛,我倒是可以给他个官当当。”
魏惜卿义正言辞。
“殿下,还请您再考虑考虑呀。”四王爷苦哈哈的,合着他白瞎了大半天。
“考虑?”魏惜卿故意将语气严厉上两分,“我若是再考虑,那你那宝贝儿连官也别做了。”
她这一恐吓,四王爷立马收起苦哈哈的表情,忙不迭谢恩。
“当官挺好的,多谢摄政王恩典。”
有官身总比白丁强,世子的位子他之后再想办法就是。
魏惜卿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朝他挥挥手,“行了,你下去吧,过几天我就会下旨的。”
“是,臣告退。”四王爷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僵硬的腿退下去。
魏惜卿向身旁站得笔直的刘德盛吩咐,“你过个三四天的样子找执笔太监拟封任命告书给四王府送去。”
“官职是?”刘德盛轻声询问。
“哪个闲职还空着?而且官不大的那种。”魏惜卿反问。
“回殿下,有太仆寺马厂协领和安抚使司副使,都是正七品。”刘德盛心领神会,恭敬应答。
“那就太仆寺什么那个吧。”魏惜卿随口选了一个。
“是。那我让执笔太监写好后再拿来给您盖章?”
“嗯?”
她一愣,“盖什么章?”
“玉玺啊,”刘德盛解释,“任命官员的告书都要盖上玉玺才视为有效。”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魏惜卿神色无疑。
刘德盛离开后,她出声叫欢悦。
欢悦从内室屏风那头走了出来。
“你多派几个人暗中给我搜查皇宫,务必找出玉玺来。”
“是。”欢悦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办事。
“恼火哦!”
魏惜卿从软塌上起身,头大的发了句牢骚,然后鞋子一登,上床睡觉。
这一睡便是第二天中午。
她刚一睡醒,白寇便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