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宴席之间,众人辩了许久也没辩出个合适人选出来。
魏渐荇掐着药效差不多要发作的时候,出声打断其实早已吵累了的几位王爷。
“到底谁人合适,不如我们大家让摄政王殿下来定夺吧。”
魏惜卿赶巧,在他嘴里最后一个字落音时口吐鲜血,重重倒在桌上。
“摄政王!”
众人大惊失色,立马朝她围了上去,其中属二王爷嗓门最大,也挤在了最前头。
“荇儿,摄政王是不是中毒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他扭头扯着自己的大嗓门问自家好大儿。
魏渐荇立马挥手招自己了个小太监过来,沉声吩咐,“摄政王定是被歹人下毒,你速速去请太医。”
小太监领命而去。
然后他高声对众人说,“各位还请勿要惊慌,各自回到座位上才是,总不能你们围着摄政王她就能好过来了吧?”
他这一说,大家全都散开,能离多远是多远。
对啊,摄政王已经中毒昏迷,活不活得成还得另说,此时还是不要引火烧身的好。
“谁如此大胆,竟敢谋害摄政王殿下?”大王爷皱眉出声。
四王爷立马接话,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谁知道咱们摄政王招惹了哪个不要命的哟,竟痛下如此毒手。”
明眼人都知道四王爷与摄政王之间闹得很不愉快,但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只字不提。
只有大王爷看不下去,出口数落。
“老四,摄政王可是我们魏氏人,是先帝遗留的唯一血脉,你怎么能因为你儿子那点龌龊心思被揭露就记恨上殿下,嘴上说些假惺惺的话语,脸上却幸灾乐祸得不成样子。”
“就是,”二王爷立马出声 ,大着嗓子煽风点火,“你一脸巴不得摄政王早死的模样,难不成毒是你下的?”
三王爷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沉默不语。
四王爷本就因为大哥的斥责不高兴,一听二哥想把脏水泼自己身上,当下黑了脸,立马高声否认。
“天地良心,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可能做出毒害摄政王这等谋逆之事来。”
“怕不是二哥你贼喊捉贼吧?”
“老四,你这话什么意思?”二王爷急了起来。
“什么意思?”四王爷冷哼,“谁不知道你儿子想坐那个位子,面上不显山不露水,背地里可没少搞小动作。”
说着,他眼睛扫视众人,开始爆料。
“诸位,别说你我府上安插得有他的人,就连摄政王有个贴身宫女叫绛殊的,也是她的线人。”
“我说啊,八成摄政王两次中毒都是叫她的眼线给害的,然后父子俩在这里跟我们大家伙自导自演。”
此言一出,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而当事人魏渐荇则是被这当头一棒砸懵了,四王爷是怎么知道绛殊是他安排的线人这事的?
二王爷扭头去看他儿子,后者锁紧眉头,心里暗叫不好,知道老四八成没有胡说。
这小子做事怎的这般不小心,竟叫别人抓了把柄说话。
“荇世子,到底真想如何,是否如老四说的那般?既然事情牵扯你,你定要拿出个说法来。”
这话出自大王爷之口,众人当中属他的年岁和辈分最大,如今出事,他理应站出来主持公道。
“就是啊,荇世子,如果你给不出说法,那摄政王就是你害的。”
其余人出声附和。
见矛头指向自己,魏渐荇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毫无头绪,不知如何是好。
错了,一切都错了,按他所想,此事万不该牵扯到自己身上才是。
都应该是绛殊这个再无利用价值的低贱婢女的锅才是。
绛殊也乱了神,但见众人逼问荇世子,爱护心切的她立马站上前出声为魏渐荇开脱。
“四王爷胡说,不是我给摄政王下的毒,我也不是荇世子的眼线,我就是摄政王殿下的人。”
见她还算识相,否认了与自己的关系,魏渐荇只得勉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承受众人带有审视和怀疑的目光。
这时,白寇站了出来,怯怯地对众人说。
“可是,今夜殿下只用过绛殊姐姐亲手砌的茶,其他入口的东西一概没碰的。”
她这话一出,众人审视与怀疑的目光更加强烈了。
大王爷直接上手将魏惜卿用过的茶碗端在手里,“有没有毒,等太医来一验便知。”
太医终于赶到,气喘吁吁的。
他气还没来得及喘匀,就被大王爷塞了一杯茶,“你快验验,看是否有毒。”
太医听了,低头凑近茶碗,鼻子使劲嗅了嗅,然后又拿银针试毒,见银针变黑,他又取出叶渣细细分辨。
一番捣鼓下来,他信誓旦旦的给出答案。
“回大王爷,茶里确实有毒,乃是砒霜,而且殿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