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一听不由得一乐,默然不语的看着陈之庆作妖,这厮看起来精明,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曹贵在一旁一听陈之庆话语,暗叫一声,糟糕!陈之庆这厮要拉着自己去县令卢横那里送人头。
“哦?陈公子说的可是实情?”卢横一听,脸上笑意全无。
陈之庆梗着脖子,瞧见卢横脸色变得很是难堪,只当自己挑拨起了作用,顿时喜笑颜开,“事实就在眼前,卢大人明察。”
“给衙门添忧了。方才曹主薄还特意来巡查勾栏火情,正要进勾栏检查一番。”苏越面色沉静,语气不轻不重,话说了三分,便低头没了言语。
陈之庆既然搬来了衙门的主薄,本公子就看看这主薄在县令大人面前,到底有多少分量,先给你点一点眼药水。
曹贵一听,眼皮又是一跳,一旁的卢扈一听,面色变了又变,查看火势属于治安一类,是他这个县尉的职责,曹贵这厮,手伸的倒长。
卢横听透了苏越话语的意思,不管故意挑拨的陈之庆,转头对着面露踌躇的曹贵,“曹主薄,可有这等事?白日本知县已经派卢县尉来苏家这勾栏查探过,而且苏家也在衙门备了案,曹主薄何苦多此一举?”
无中生有!
苏越暗暗腹诽,苏家备案请文书不假,卢扈却是没来查探过。
卢扈心思再粗,也听出了卢横话语中的几分责备的意思,当下虎脸一沉,对着曹贵身后的一个衙役,指桑骂槐的怒斥,“王衙差,谁派你来勾栏巡查的?本县尉还是不是你的直属上司,没有明令就自作主张的生事,不分轻重,不知好歹的东西!”
王衙差无端挨骂,面对顶头上司,不敢吱声,目光逡巡着向曹贵求救。
一见王衙差姿态,卢扈更是怒不可遏,只觉自己的权威被严重的挑衅亵渎。
卢横也是大为不满,这曹主薄在衙门里的势力不少啊。
曹贵本就有越权之嫌,卢横发问,哪敢造次,阴沉着一张瘦削脸颊,气的双手紧握,指甲都抠进了肉里,被卢扈一番言语,激的几缕山羊胡,都翘了起来,又不得不低声下气的说道,“回大人话,今晚只是应陈公子之邀,苏家勾栏确实毫无差池。”
陈之庆在一旁听得一脸蒙圈,他哪里知道,苏越早去衙门拿火药贡品作了功课,与县令大人达成了协议,县令大人一日两次登门苏家。
原以为县令县尉两位大人是冲着苏家而来,眼下再一看这两位大人的反应,远远不是那么回事。
两位大人不仅没有针对苏家,反而对主薄曹贵十分的不满。
看到刚才去而复返的苏陀,陈之庆这时才回过味来,一脸错愕的瞧着苏越。
好你个苏卓然,这是搬来了县令县尉两位大人撑腰来了?
可恨自己刚才还自以为是的挑拨,这不正中苏卓然的下怀?
偷鸡不成蚀把米,陈之庆恼怒悔恨至极。
苏越一脸淡定,瞧见陈之庆错愕之后愤怒无比的眼神,不由得暗暗偷笑,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总算明白过来了。
晚了!
你陈之庆搬来衙门的主簿,我苏越就搬来县尉县令,两方斗法,看看到底谁的后台硬。
再一瞧主薄曹贵一脸吃瘪的模样,苏越觉得搬来的两位大人,效果十分之好。
果然,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心思转个不停,陈之庆思索着该如何挽回局面。
猛然间,人群后,一个尖锐的嗓音,像一支利箭一般,射了进来。
“陈之庆,你个王八蛋,竟然又到勾栏里厮混!”
话音未落,一个壮硕妇人,圆滚滚的闯到了众人眼前。
陈之庆一见来人,骇的脸色巨变,想躲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与那妇人打招呼,“小红,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你不是要反了天?”壮硕妇人,气势十足,一双胖手,直接点到了陈之庆的鼻子上。
陈之庆脸色憋得通红,一声不敢吭,任由小红颐指气使的怒骂。
苏越一瞧陈之庆被训的跟狗一般的可怜模样,乐不可支,小红?名字取得乖巧,倒是好一头母老虎。
苏岫眉眼具开,轻声说道,“兄长,这就是陈之庆家的母老虎,十分生猛。”
只有旁边的卢横,若有所思的看了苏越一眼,这个苏卓然净出损招。
卢扈原本胖的可以,一见小红的身姿,不由得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对比了一番,暗暗摇头,没得比,没得比。
曹贵脸色抽搐,一见小红身后一个苏家仆人悄悄闪进了勾栏,顿时明白这又是苏越搞得鬼,心中懊恼无比,恨不得将苏越撕成八半。
“陈之庆,你个银样蜡枪头,家里这业余的你都整不明白,竟然跑勾栏里厮混这些专业的?你有那个本事嘛你!”
小红不管不顾,声色俱厉,说到兴起,竟然把陈之庆床笫不行的丑事,给抖落了出来。
家丑外扬,又戳到了陈之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