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城太守回到自己的太守府,直接让自己的管家收拾好东西,明日一有不对,就立马跑。
这夜,太守府可热闹了,灯光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熄灭,所有人都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南夕知道,这场战争持续了两天半,第三日还没到正午,城门被破。
习严本来是本着宁死不降的态度,但是西塔尔拿漠城的百姓做威胁,习严只能带着属下无奈投降。
说是投降,其实就是被活抓,习严一群人被抓之后,西塔尔让金沙士兵赶了一圈百姓围观斩杀习严等人。
西塔尔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让漠城人民知道,守护他的大将军根本保护不了他们,只能任金沙宰割,而他们必须臣服于金沙。
南夕快马加鞭,晚上半夜都在赶路,终于在第三日早上赶到了。
她在路上看到一大群漠城人在向漠城周边的城镇逃跑,还看到一个马车队,样子挺豪华的,南夕猜应该是漠城太守的车。
南夕也没时间拦住他们打劫一番了,比起他们来说,习严的命更重要。
每天就睡两个时辰,然后一直都在赶路,南夕都觉得自己要猝死了。
习严望着城楼下面拿着木桩,一次又一次撞击城门的金沙士兵,自己身边到达士兵又一个一个倒下,自己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剑,手都已经没什么直接,只是麻木地挥动着。
“啊——”一声叫声传来。
“将军,城门被攻破了!”一个站在习严身边的士兵对习严喊道。
习严有些绝望地闭上了双目,他知道,从此刻起,他与西塔尔的对战,就已经输了。
“众将士,可愿与本将军一起共同抗敌?”习严用剑击落身前飞来的箭羽。
城墙上剩余的士兵不多,更多的都是倒在地上的,但活着的士兵眼中的光未曾熄灭,握紧手中的剑,用充满激情地回复:
“吾等誓死追随将军,愿与将军同生共死。”
习严用剑指着正在涌进城门的金沙将士,“兄弟们,我们和他们拼了。”
习严一马当先,首先冲下城楼,作为将军,他必须给自己的下属们做榜样,不能露出一丝的胆怯。
金沙与燕国士兵各站一边,只是敌众我寡,对比之下,明显燕国伤亡更多。
西塔尔脸上满是倨傲,语气中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习将军,我说过,你们撑不过三日,现在投降,我会饶你一命,甚至还可以让你加官进爵,甚至你身后的人,也可以让他们继续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习严没有说话,他身后的士兵看着沉默的将军,内心紧张,“将军,你不要糊涂啊!我们不怕死,你根本不用在意我们。”
习严没有辜负他属下的期望,作为燕国人,作为将军,连自己的士兵都不愿意投降,他又怎会违反他们的意志呢!
“不需要!”习严冷声拒绝。
西塔尔不满意习严给出的答案,自己的条件给的那么好,居然都不接受,真不知道他到底在坚持什么,那可笑的为国牺牲?
“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挣扎只是徒劳。你要是不投降,我就杀光这城里的所有百姓。”
西塔尔不允许有人不遵从自己的意志,明明胜利的是他,那就应该按照他的想法来。
“你……”习严想骂西塔尔无耻,可是要是把他惹怒了,漠城的百姓只会更惨。
习严只能跪下,强忍着不甘:“西塔尔,我愿意投降,但我不会投靠你,我只希望用我一命,可以换得漠城百姓安全。”
“将军——”跟随习严的士兵想要拉着他起来。
西塔尔冷笑,“用你的命换漠城百姓?你的命还没那么值钱。”
习严的下属也都跪下,他们说过誓死追随将军,“将军一人不够,再加上我等。”
西塔尔被气笑了,这一群人简直是疯子,好好活着,有大大好的日子不过,却都想着死,真是脑子进水了。
既然都想死,那他就成全他们,“好啊,只要你们死了,我绝不会伤漠城百姓一人。”
习严双手捧起跟着自己三十余年的剑,语气稍作柔和:“王储殿下,我恳求您,以我们之死换得百姓无碍,如此善举,狼王会庇佑你们的。如果动手,我请求使用我这柄剑,这是我唯一的私心。”
狼王是金沙国信奉的神灵,只要说出狼王,基本上漠城的百姓就会平安无事。
至于他的那把剑,也没有什么玄机,只是习严觉得自己用那把剑杀了那么多金沙人,最后金沙人用那把剑了结自己,也算是因果循环。
西塔尔拿过剑,这把剑他知道沾满了无数金沙人的鲜血,没想到习严竟然自己提出来了,他都没有想到。
南夕一个人趁着刚才战斗混乱,悄悄溜到了战斗圈最外围,然后摸了一具金沙士兵的尸体,然后把他的衣服扒了,换在了自己身上。
当西塔尔靠近习严,还在和习严絮叨的时候,她都已经站到西塔尔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