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夕手握剧本,自然知道木苏服了子母蛊,而且这时候自杀。
现在跟在南夕身边的有三十人,南夕一直保持着这个人数,一有多的,就派人开店去。
现在她必须加快速度,匪贼什么的,现在先不管了,先赶到金沙再说。
金沙那边想必收到了燕国调兵将要攻打他们的消息了,九月十三,南夕记得很清楚,就是明日,金沙带兵逼近漠城。
短短三日,漠城失守,从此不再属于燕国。城中百姓,死的死,跑的跑,跑慢了的,就被金沙抓了做奴隶。
破城最后一日,漠城太守带着一干下属,不顾城中百姓,兀自逃离。
只留下原本驻守在漠城的习严将军,但奈何敌众我寡,实力悬殊,最终被抓,连带着他的属下,全被被斩杀在漠城城门处,死后尸体还被挂在城门,任凭日晒雨淋。
马革裹尸,也许是习严早就为自己想到的解决,只是旁观者看了,也会为他感到惋惜。
习严算是委托者父亲苗津的好友,只是仕途上不如委托者父亲强,从前只是委托者父亲的下属,但在委托者父亲死后,向姜墨澈上奏,自愿驻守边关。
既然是委托者父亲好友,南夕自然要救他一命,驻守边疆,守护一方百姓的大将军,救了也算功德一件。
南夕只能等着金沙攻打燕国,占领了漠城,她才有正当的理由出手。
燕国和金沙之所以能周旋那么久还不能结束战争,不仅是姜墨澈能力不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领导人不行,燕国地盘还是有的。
只是周围的流亡部落和一直作为附属国的小国,联合金沙一起,从四面八方一起攻打燕国,燕国的得力将士,死的死,退的退,真正留在朝堂上的,都是有勇无谋的。
所以才一直拖,一直处在焦灼状态,不仅百姓受苦,就连次方天道也觉得受不住了。
南夕比较急,带着丽娘先行一步,其他人可以在后面慢慢走,南夕必须救出习严。
人数太多,行走就会变慢,而且人多了也会引人注目,还是两个人速度更快、目标也小一些。
南夕还在拼命赶路的时候,西塔尔已经带领十万金沙将士围住了漠城。
漠城,如它的名字一样,干旱多沙,风一吹,人都能吃一嘴沙。
习严皱眉看着城楼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厉声质问:“西塔尔,你这是想要与燕国开战?”
习严之前与苗津在边关待了多年,自然认识西塔尔这号人物。
“习将军,直接投降吧!据我所知,漠城只有五万兵力,而你的援军也还刚启程,你根本撑不了三日。”
西塔尔骑着马,身处队伍最前列,虽然与习严相比,处在地处,但仍不减其锋芒。
“王储殿下,您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能不能撑得住,到时候自然会见分晓。”习严虽然嘴上与西塔尔叫板,但现在他的手心全是汗。
已经秋天了,但是现在的气氛和局势,只让习严冷汗直冒。
“好啊,那就走着瞧吧!”西塔尔对着他身后的十万将士挥手,大声喊道:“金沙的勇士啊,冲啊!”
“冲啊!”十万将士齐声喊着往前冲,目标直指漠城。
习严此时的人数根本不足以支撑他去直面迎战,只能让自己的手下一部分死守住城门,一部分站在城楼上防止金沙人登云梯上了城楼,还要腾出人来放冷箭。
第一天,习严守住了,西塔尔知道不是一天就能打下来的,到了晚上,也就带着自己的人在漠城不远处驻扎营地。
现在金沙进犯,还就在不远处驻扎营地,习严根本不能回漠城主城的宅子,只能住在戍堡里,也不忘让人在城楼上守夜。
还没回到自己的屋子,就听守在外面的士兵说漠城太守在里面等他。
习严点头表示知晓了,本来守了一天城楼就累,根本不想理会漠城太守。
但人都在自己这等着了,只能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心情平复了一些,才进门。
听到开门声的漠城太守坐不住了,直接走到还刚进门的习严身边,直接就问:“习将军,你告诉下官一个准信,这漠城到底能不能守住?”
习严有些反感他的行为,直接避开他要伸向自己的手,给守在外面的士兵一个眼神,门被关了起来,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太守你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安抚好百姓就行了。”习严语气并不好,他不喜欢这种人。
一出事就来问他能不能守住,知道守不住,是不是就要带着人跑?
“习将军,你这样避而不谈,是不是就默认守不住了?”
漠城太守见习严不会自己问题,觉得肯定有问题。以往要是兵力足够,以燕国实力强大,直接就会开城门迎战,而不是像现在死守着城门。
而以习严的性格,要是能守住,直接就会怼他了,太守都能想到习严会说什么:“太守还是要相信陛下,不要东想西想”,现在竟然拐弯让他不要多问,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