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夕本想直接绕过,但又觉得内心有些触动。
她给侄女带的都是一些常见的小零食,糖很多,想着孩子糖吃多了也不好,给大傻一点也正好可以让侄女少吃一点。
南夕拍拍大傻的肩膀,大傻回头,有些惊喜地喊着:“聪明——”
因为从小到大,听到关于最多关于元满的就是“那孩子真是聪明”,每次说她聪明,就会顺带带上脑子不好的大傻,说大傻能有元满一半聪明也好。
所以现在大傻也不知道元满的名字,对她的印象就是聪明。
南夕拿出一些糖放到大傻有些脏的手里,“回去洗洗手再吃,有人问就说我给你的,不是你抢的。”
这些人有时候会诬蔑大傻偷东西,原本是大傻自己手里拿着的,都会说是大傻从他们家偷拿的。
其实大家都知道是假的,可是都心知肚明的装作就是大傻偷的。
“好,好。”大傻拿着糖开心地走了,他要回家洗手。
洗干净手吃饭才是乖宝宝,别人才会喜欢他。
南夕继续去了她堂哥家,堂哥堂嫂不在家,都去上班了,还在由她的大伯母带。
委托者的大伯母还是挺喜欢她的,之前在服装厂里面上班,回来还特意给她做了一件棉袄,委托者挺喜欢的。
侄女倒是很乐意看到南夕,毕竟谁不爱总是给自己带好吃的的小姑姑呢!
委托者大伯母不上班,就是在家带孙女,平时会带孙女在村子里面玩。
总会遇到熟人聊天,知道的东西肯定不少,南夕就打算借着聊天看看能不能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聊了半天那没什么有用的,要么就是委托者的那个婶婶昨天洗衣服的时候滑了一跤,要么就是李家的鸡被偷了。
总之南夕一下午就陪着大伯母东聊西扯,时间不早了,拒绝了大伯母的挽留吃饭,南夕回家了。
唉,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
也不知道中午回家去的冯以安还好吗?他的父亲真的是动辄打骂,每次冯以安基本上都是带伤去学校。
在学校养好了身体,回来又被打,就像一种恶性循环。不过只要等着上了大学,就可以逃离这个地方了。
不过对冯以安来说,上大学也是一个老大难,因为不知道他的父亲能不能供养他的学费。
没有学费,就算考上了大学也没用。这些不是南夕要考虑的,她只是来帮委托者的,委托者自身都是需要父母供养的学生,如何帮得了冯以安。
只能看冯以安自己了,实在不行,就暑假出去打暑假工,工资可能便宜一点,但学费应该可以赚到,然后上大学的时候边读书边兼职,生活费也有了,少回这里,那悲惨的童年便能只存在他的记忆里。
南夕想着想着就走到了家门口,发现门外蹲着一个人,看样子好像是冯以安。
凑近一看,果然是冯以安,有些有些不确定地问:“你不会在门外待了一下午吧?”
“我把东西送回去就回来等你了。”冯以安试着站起来,但因为蹲久了腿麻,只能靠着门勉强站着。
南夕扶额,大概猜到冯以安是怕他爸所以不敢在家待久了。
南夕拿出钥匙打开了门,搬了一张凳子让冯以安坐着歇歇,她去淘米做饭。
南夕忙着做饭,冯以安感觉腿好了,就端着凳子去院子里面看着南夕在水龙头前淘米。
南夕多放了一点米,今天冯以安都在这了,肯定留他在这吃饭,只是吃完饭可能要让他早点走,不然他那个父亲真的会找到她家发疯的。
没多久,元父元母也回来了,南夕在厨房里面做菜,元母因为觉得冯以安这孩子可怜,所以一直也挺喜欢他的。
元母拉着冯以安各种嘘寒问暖,不仅问他的学习,还关心他在学校吃的怎样,衣服够不够穿。
元父有事也会跟着附和两句,他也不是铁做的,以安那孩子受的苦他也看到了,关爱虽不如元母浓烈,但也是多了不少关心。
远远看着就真的像是和睦的一家三口呢,冯以安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只是时光很短暂,在南夕做好饭菜就结束了。
元母觉得冯以安可能不好意思,就多夹了一些肉和菜到他的碗里,让他不要客气。
冯以安感激涕零,一副很感动的模样,感谢完才动的筷子。
南夕默默在旁边吃饭,这一刻她才像真正的外人。
好在元母没有忘记她,还给她夹了菜,不然南夕真的觉得她的妈妈有些喜新厌旧了。
吃完饭冯以安想洗碗,南夕当然没有同意,而是赶着人,让人赶紧回去了。再不回去,他爸真的要来了。
冯以安回去以后,碗是元母刷的,南夕本来想洗的,但元母一直说她在学校学习辛苦,现在回来别那么累,多休息休息,去看会书也好。
第二天就是和之前一样去上学,日子如离弦的弓箭,“嗖”的一下就来到了高考。
高三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南夕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