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
女孩尖叫着追在身后,也想要那支蒲公英。
男孩忽然脚下打滑,“噗通”一声摔在地上,但是他依然高高举着蒲公英,似乎怕她沾染上尘土,从此再也不能迎风飘散了。
女孩绊在男孩身上,也摔倒在地,两个人一起哭喊起来,惊动了远处的父母。
望远镜后面的监视员笑了,稚童的世界总是充满了欢乐,即便是身为冷酷干练的卫**人,也难免被其感动。会心的笑容之后是浓浓的思念,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念远方的妻儿。
孩子们被父母扶了起来,女孩终于抢走了蒲公英,自顾自的吹着,完全顾不上腿上的淤泥,男孩则可爱的仰着头,看向天空,那里有一朵朵白色的花絮,迎风招展。
“妈妈,好多蒲公英。”男童稚嫩的声音似乎还不太利索,一个一个字吐露着,充满了孩童的可爱。
妈妈仰头看向天空,看到飞舞的毛絮之后那一片白色的花朵,像有人在天空中大笔一挥画出来的一样,从左至右繁茂的盛开,隐藏在灰白色的天空中并不起眼,但却声势浩荡。
那不是蒲公英,而是一片残酷的雪,今年的第一场雪。
他们因为距离太远而显得微小,白色的花朵是柔软的伞布,每个花朵之下都有一个身着灰白的人,他们衣着臃肿厚重,手上拿着武器。
偶尔有几朵成堆开放的白花,是因为承载着重型载具或者是军需补给,体积也要大的许多。
白色繁花就这样在空中盛开,随着一架架巨大的运输机从空中飞过,如雪花一样布满了人们的视野,监视人员也随着一家四口的指指点点发现了天空的异样,这是一场与众不同的雪景,他不光是来的早了,更带着一股肃杀的气息,铺天盖地,银披四野,。
警报声在南礼上空响起,南礼守备师迅速动作起来,很快,第一挺高射机枪开始了咆哮,金黄色的弹链摇摆着甩向天空,撕碎了一朵朵白色的花瓣,消泯于天际。
但是空降机编队的数量却远超过守备师炮火覆盖,雷达预警又没能及早警示,当孩童的肉眼都能发现空降部队的时候,防空火力已经晚了。
白色的伞花成片的洒落在南礼山周围的山林中,在南礼守备师刚刚建立起临时阵地的时候,就在“暴风雪”重型坦克的带领下冲出了山林,扑上了山。
炮管喷吐着火光将毁灭的杀伤力宣泄在防卫阵地上,硝烟弥漫中,身着灰白作战服的空降神兵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激射出纵横的弹道,在弹雨的交错中跨过防线,冲进了挂着“上华空天信息管理中心”的广大园区。
技术工作者无助的蹲在地上,没有人胆敢反抗,任凭这群只雪域狼群横冲直撞,占领控制中枢,占领机房重地,占领园区警备哨塔,布下内层的防卫阵线。
两个中队在空降机甲的带领下在山脚设立防线,阻拦由墓园、旧址赶来的守备军力,虽然防线薄弱,兵力处于劣势,但是这些白衣猛士却打的异常凶悍,完全不吝惜身上的弹药,尽其所能将火力倾泻到对方的身上。
守备师的两次反扑并未能取得成效,天上的雪花仍然在持续飘落,在先头部队顺利攻占信息中心的消息传来之后,后续两个大队依照原定计划开始穿插肃清,将仓皇应战的南礼守备师分割肢解,当对方有生力量仍在没头没脑向四周还击的时候,守备师指挥部已经被一支人数较少,却战力彪悍的突击部队攻陷。
几颗闪光弹终止了指挥部内的一切咆哮和喧哗,枪口准确的放倒那些手持步枪的警卫,这些戴着耳机、看着地图、手上连把手枪也欠奉的指挥官们只能无奈的被捆绑束缚,带出指挥部,集中看押。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谋反为乱,真她吗好大的胆子!等东南“赤军”反应回来,我看你们怎么收场!”南礼守备师长夏冯斌被倒缚手腕,押往门外,嘴上却还骂骂咧咧的没完没了。
一记摆拳从侧面挥了过来,和他咆哮的表情发生了碰撞,直接把他打翻在地,吐了口鲜血。
洛廷一脸文质彬彬,眉短无须,原本净净的脸上此时却杀气腾腾,和平时的儒雅形象有很大的反差。
他蹲在夏冯斌的面前,揪起了他的衣领,把自己的左臂臂章凑了过去:“你看好了,我们是什么人。”
臂章上一只飞舞张扬的白色雪狼正在云端翱翔,背后一对宽广的翅膀,把它衬托得威风凛凛,不可一世。臂章的下面四个飞舞的小字,潇洒的笔迹将那天狼衬托的更加威武张狂。
那四个字是:朔北天狼。
“朔北州……天狼师……?你们是……东北军?”
夏冯斌被打了一拳,总算放下了作威作福的将军范儿,开始正视自己沦为战俘的现实。
朔北州的“天狼空降师”是翁寒手下的招牌劲旅,几十年的和平年代让世人几乎忘记了这些曾经沥血披肝的沙场雄兵,今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晚秋初雪,让上华,乃至整个世界,重新惊醒:在上华的北方,有一个在严酷雪原长大的坚毅民族,他们在千年中传承繁衍,发展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