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麻木不仁?”凌雷咬牙冷笑道,“冷罗衣,你不要在演戏了,收起你的楚楚可怜,不用再摆出一副无辜的嘴脸,这里没有外人。”
冷罗衣不由微愣,凤眸渐暗,“你非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吗?”
男人的薄唇突然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诡笑,“那你想要我怎样和你说话?”
“……”
“这样么?”扼住下颌的大掌突然下移,顺着滑嫩的玉肤游弋而抚,粗糙的掌纹带动熟悉的炽热感,一溜而下。
“住,住手!”冷罗衣一时错愕,忙伸手紧紧攥住他的掌心。
柔嫩的手心紧紧贴着他的大掌。
竟如此的温润;
如此的美妙!
凌雷一时愣神。
水波中的玫瑰花瓣肆意浮动着,片片花瓣似有若无地滑过他的长臂,像撩拨,更像诱惑。
那欲火,自心口,一路焚烧,令凌雷差点难以把持。
真的,太久没有碰女人了!
还是这种感觉,单单只对她?
当然,这样的疑狐在凌雷脑中仅仅一闪而过,不是因为他不知道答案,而是他不想去追究这个答案。他在怕,怕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冷罗衣一手紧紧护着下腹,另一只手更紧张地攥着凌雷的手。
杏眸上扬,水雾雾的眼睛带着一丝丝的哀怨。
“交出文献,我就放手!”冷硬的语气中,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究竟在意什么?这般死死攥紧他的手,仿佛在守护什么,又像是在隐藏什么。这样空白的答案,更加深了凌雷强势的探知。
手掌如塌陷般更深地攫入。
软绵绵的浑圆,在掌心的挤压下,若隐若现。
“你——”冷罗衣脸色微潮,急欲挣扎,却怎么也逃脱不了他的束缚。
他的手,还在强劲地探入,迫于力道,冷罗衣只能伸出另一只手抵挡。她的两只手死死攥着他的手,才勉强压住他继续下滑的趋势。
但,这样的姿势,呃……
很像是,她在强迫这个男人抚摸她的……
老天,为什么他们要在这个‘分水岭’处抗衡!!!
“凌雷,你就只会用这种手段么!”冷罗衣羞愤难耐,几许红晕在脸上慢慢铺展开来,异常绯红。
凌雷冷笑着,“我凌雷是个十足小人,只能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比不上你冷月宫的宫主,心思剔透,对付独棠山庄步步为营,招招致命。”
‘步步为营,招招致命!’冷罗衣喃喃自语,眼中有片刻的愕然。
抵抗的力量稍稍软化了。
原来,在他眼里,是这样的!
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这样的解释。
原来,呵,原来…
她抬起头,仰望着他,仰望着这个曾经无数次相拥而眠,无数次相濡以沫的男子,轻声问道,“凌雷,你了解过我吗?”
黑眸看着她,不语。
“凌雷,你真的了解过我吗?”绝色的容颜凝望着他,楚楚动人。
冷酷的瞳孔不断收缩着。
红唇微微蠕动着,却没有再说什么。
浑圆处的掌力渐渐松懈下来。
她的神情,哀伤得让他止不住的疼痛。
就是这张绝色倾城的脸,就是这副楚楚可怜的神情,让他被愚弄了多少次,受伤了多少次,凌雷啊凌雷,你还要被这个邪恶的妖女迷惑多少回,才能吸取教训。
纤细的睫毛慢慢扇动着,似乎有很多很多的委屈。
一团火,堵得凌雷无处发泄。他真的很想狂吼,他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为什么,她总能把他吃得死死的。
凌雷怒不可遏,却找不到发泄的源头,柔嫩的肌肤带着馨韵的香气一阵阵扑入他的鼻尖,撩拨着本就难以自持的烈焰。那团火,欲望之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炽热无比起来。
凌雷盯着水中如芙蓉般环圈自己的女子,一种强烈的渴望越发浓烈、亢燃。
他低咒一声,入水的手臂没有再强行往下,而是绕入她的后背,顺势想把她抱出木桶。
冷罗衣却一惊,扒紧木缘,死活不出来。
几番较量,无果。
……
男人,依旧站在木桶边,如同几天几夜没进食的豹子;
女人,依旧蹲在木桶里,像蜷缩在角落里偷生的鹚儿。
两人,相隔着木板,还有水!
“出来!”他阴沉着脸。
女人朝水下缩缩,“你先出去!”。
男人吼声加大,“不要逼我把你拽出来。”
“也许我会为保名节,以示了断。”女人的控诉声减小。仿佛,她才是弱势的一方。
高大的身影压了过来,怒极,“冷罗衣,你嚣张什么,你以为我真的不敢让你死吗?”
女人佯装胆怯,神色间却依旧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