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而知,扮猪吃老虎啊,难怪他进京到现在一直在闹退婚,原来是知晓江大美人什么货色,压根瞧不上他……江熙沉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悔死了吧。”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明儿还得强颜欢笑的嫁,他家和三皇子绑上了,日后风光怕是没他家的份了啊,之前还那般对八皇子,八皇子日后还指不定怎么折磨他家呢。”
几个提着剑的护卫忽然来赶,这桌人吓了一大跳,忙赔笑着一溜烟跑了。
江熙沉听得一肚子无聊厌烦,有些后悔出来了,转头同管家道:“我们回去吧。”
管家道:“是。”
江熙沉刚要起身,那边过来一个陌生的护卫,两手平端着杯茶,到了他身前。
江熙沉蹙眉。
护卫恭敬道:“我家主子请你的。”
江熙沉顺着他视线往楼上包厢看去,一人倚靠在包厢边,一声玄衣,背对着他,脸瞧不真切,衣袍上的金纹倒是能瞧清。
肩宽腰窄,姿态松散,气质显得不羁风流,正举着杯茶,手指修长。
薛景闲。
并不用多看。
江熙沉收回视线。
不……或许应该叫,萧景闲,大殷的八皇子。
江熙沉接过茶,道了声谢,抿了口,手一顿,沉默了一会儿才淡道:“好茶,谢过了。”
他随手放下茶盏,转身便下了楼,二楼包厢上,萧景闲也端起茶盏,面无表情地抿了口。
熟悉的味道,只是沏茶的人明天要嫁给别人了。
他低头望了眼那人潇洒离去的背影,眼底郁色更浓,指节无声捏上了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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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皇子府邸上。
八皇子流落在外多年,陛下深感愧疚,又是赐府邸又是赐下人,赏赐跟不要钱地往府邸送,几天之内,八皇子府邸已经富贵繁华到了极点,外人看去丝毫不比二皇子、三皇子的差。
临晚了,一府人仍忙碌着,摆东西的摆东西,擦拭的擦拭,装点的装点,一派欣欣向荣、蒸蒸日上。
萧景闲懒洋洋地坐在太师椅上,腿架在桌上,发冠歪歪斜斜,乌黑的发掉下了好几缕,随着风吹着,让他显得又俊又邪。
他手腕支在膝盖上,指尖捏着一枚黑色棋子,摩挲来,摩挲去,一遍又一遍,神色难明。
陶宪道:“王爷……”
萧景闲皱眉看他。
“少爷。”
萧景闲这才淡淡收回视线。
陶宪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道:“咱们都不稀罕这破王爷,无非是被端出来当枪使,少爷开心最重要,实在不行咱不当了……”
萧景闲自嘲一哂:“我倒是无所谓当不当什么王爷。”
陶宪明白的,他家主子向来混不吝,随外面怎么变,他都是一副无所谓、什么也不在乎的德行,极少有什么变动能让他情绪有起伏的,他从来都是高高兴兴、没心没肺的,只是他到底是身边伺候多年的,还是感觉到了这两日的非比寻常,这才多说了这么一句。
萧景闲坐起身,凝着那枚棋子,就嘲了下:“你说是不是总有什么东西生来就是制你呢?”
罗明深低下了头。
陶宪暗瞥了眼他,他隐隐约约觉得罗明是知道什么的,只是那家伙向来圆滑,嘴巴又严,他不想说谁也问不出什么。
“少爷何出此言?”
萧景闲捏着那枚棋子,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恨和造化弄人的嘲,嗤笑道:“老子连出身都看淡了,居然还有看不淡的事。”
罗明嘴唇翕张,叹了口气,还是开口道:“……属下其实不赞同,主子就该当这个王爷,这是目前对少爷最好的,他是为你好,少爷应该听他的。”
萧景闲怒而拍案:“老子不知道他是为我好吗?”
“可为我好就是他……”萧景闲深吸一口气,哼哼唧唧地,小声道,“那他还不如不为我好呢。”
陶宪愕然地看向罗明,罗明咳嗽一声。
萧景闲旁若无人地嘀咕着:“这狗屁王爷不当也得当,他嫌贫爱富,我要不是王爷了,他肯定瞧不上我,才不会跟我在一起,可我要是王爷,他就是我……嫂子。”
陶宪听到最后两个极轻的字眼,愣了愣,如遭雷轰,猛地看向罗明。
罗明僵硬地朝他暗眨了眨眼。
陶宪下巴都要掉了。
“我今天看到他了,他都不理我。”
偌大一个人,原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