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个人都能猜出谢危邯是有主的。
“主”还特别凶恶,亲吻都会留痕迹。
沈陆扬忍不住舔了舔齿尖,眼底闪过几分得意。
昨天的记忆被蒙上了一层旖旎的薄雾,但依旧无比清晰。
他清楚地记得,他在谢危邯身上留下了多少吻痕和咬痕,多么清晰地贯彻了“吃干抹净”四个字……以至于被谢危邯贴着耳朵喊“小狗”,然后纵容他继续亲。
喉结躁动地一滚,身体里一阵热意,沈陆扬迅速低下头喝光了第三碗粥。
连做饭这种事都这么擅长,还有什么是谢危邯不会的。
手背擦过嘴唇,沈陆扬站了起来,他看向门的方向,故作轻松地说:“我走了,下午有兼职。”
谢危邯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笑着问:“什么兼职?”
“商店的,”沈陆扬顿了顿,还是和他说清楚,“咖啡店的兼职我不去了,不吃你白食。”
如果能有正儿八经的工作,他还能理直气壮地留下来,但昨天他俩……继续留下会让沈陆扬有种被那什么的感觉。
他喜欢谢危邯这个人,但他不喜欢这种状态。
不等谢危邯说话,沈陆扬已经大步走到他面前,单手撑着餐桌,另一只手抬起谢危邯的下巴,低头亲了他一下。
少年一身冲动,又没安全感,这会儿像个急着圈地盘的恶犬,皱着眉威胁:“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了。谁接近你、你接近谁,我就……”
谢危邯慵懒地勾着唇角,手指隔着自己的睡衣摩挲他的腰,抬眸,温柔地问:“就怎么?”
沈陆扬刚聚起的那点儿离愁别绪瞬间被眼前这张脸冲淡了,他咬牙,没好气地说:“我弄死你俩算了!”
妈的,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肯定特别多的人喜欢,那他得多少情敌。
越想越气,沈陆扬惩罚似地低头用力吻住谢危邯,凶狠的吻带着警告的意味,在舌尖尝到血腥味才略微分开,却被拽住手腕拉着坐进了谢危邯怀里。
舌尖的刺痛明显而勾人,谢危邯喊他“小狗”,体贴地帮他整理凌乱的头发:“咬不够么?”
沈陆扬报复地摸他脖颈,细腻的皮肤叫人爱不释手,他故意用力按到发红,才反嘴:“那你就是男妖精,会香会诱惑人还像酒一样。”
谢危邯和酒的区别就是,喝酒宿醉会头疼,和谢危邯宿醉会……除了头哪都疼,但是很爽。
谢危邯眼底的情绪柔软而温柔,年少的爱人身上没有了信息素的味道,却依旧让他喜欢。
指尖抚过没有腺体的后颈,亲密过后进入正题,他轻声问:“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沈陆扬看向他:“什么?”
谢危邯吻他鼻尖,眼尾下压出柔软的弧度,眸底微暗:“我为什么香,不想知道么?”
沈陆扬突然沉默了,偏过头不看他,半晌,不安烦躁地说:“我不想知道。”
后面的话低得几乎堙灭在空气里,却还是被谢危邯听见。
“万一真是来报恩的妖精,恩报完了就走了,我去哪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