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得透了。
一颗红色的草莓落在耳后,漂亮得像个奖章。
沈陆扬眼底渐渐深暗,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达到一个峰值,连氧气都开始变得湿润,凝成液体的红酒信息素对沈陆扬来说更为致命。
他陷入了醉后的状态,茫然地望着空气中漂浮的,幻觉一样的红。
明明不是梦,却像梦一样,不仅是嗅觉,连视觉都被欺骗了。
大脑的反应逐渐模糊,对身体的感知却愈发敏锐,整个人的肌肉都绷紧,陷入毫无道理的警惕中,捕捉着每一丝变化。
直到沈陆扬彻底沦陷进信息素的陷阱,谢危邯终于捏起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
沈陆扬眼底一片迷蒙。
蔓延的颤栗顺着血管细微地传递,沈陆扬开始无意识地任由自己大口呼吸着信息素侵占的氧气,开始享受蕴藏在里面的酒香。
沈陆扬乱成一团的脑海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不会。
遇到谢危邯之前,他不是同性恋。
看着面前谢危邯神情醉人的脸,沈陆扬心跳如擂鼓,身体的燥热和心底的喜欢终究占了上风,他失去理智,用力拽住谢危邯的西装领口。
那也要吃干抹净!
……
陌生的卧室。
大床上躺着的男生大喇喇地占了大半张床,穿着明显大了一号的黑色睡衣,抱着柔软的夏被,睡得很沉。
日上三竿,肚子里第三次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沈陆扬低头困倦地蹭着枕头,终于被饿醒了。
抬手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懵的,脚踩在舒适的地板上时才意识到——这不是他的出租房。
站在原地愣了几分钟,沈陆扬才勉强梳理好混乱的记忆,清晰的画面一帧帧浮现,脸皮也随之发烧一样红了个透。
沈陆扬咽着口水看向窗外,阳光普照,晒得屋里暖烘烘的。
他居然睡了半天一夜!
一屁股坐回床上,沈陆扬捂着额头瞳孔地震,面红耳赤地记起细节。
昨天两个人没有……
太疼了,疼得他哭了。
他美色上头,提出再喝一滴谢危邯指尖上红色的液体,让自己失去神志陷进红酒的漩涡,好避开所有不适。
但不知道为什么,谢危邯没有同意。
一声叹息在他耳边,沈陆扬混沌间听见低沉的嗓音对他说:“好乖。”
他当时是什么反应……?他好像,好像更上头了。
沈陆扬捂住眼睛,思绪复杂。
没想到在第二天就和一见钟情的男人在一起了,对方还那么优秀,他可真……是个小天才。
想到这他扯着衣领,低头看了眼,顿时被五彩斑斓的皮肤惊得松开手,狗狗眼都吊起来几分。
他站起来,身体也后知后觉地酸涩起来,留下伤痕的地方还有点凉飕飕的——可能抹了药,酸涩但不疼。
沈陆扬揉了揉发烫的脸,确定温度降下去才推门出去。
一眼看见了沙发上的男人。
比起在咖啡店办公室的沙发上,动作更多了几分随意,但依旧保持着绅士的优雅自制,掌心捧着的书换成了一杯咖啡。
听见声音,谢危邯合上书,偏过头看着他,眼带笑意:“早。”
沈陆扬食指挠了挠耳后,拙劣地藏住尴尬,不自然地问:“早……有饭吗,好饿。”
他昨天回来一直睡到现在,什么也没吃,现在又渴又饿。
谢危邯不意外地笑了声,放下书,从容起身:“已经做好了,走吧。”
谢危邯熬了蔬菜粥,沈陆扬尝了一口,眼睛歘地亮了。
谢危邯做饭菜的口味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他不太要脸地想,或许谢危邯这个人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沈陆扬饿急了,连喝了两碗粥,第三碗的时候才腾出精力观察坐在对面的人。
吃饱喝足,残存的那点儿害臊也不足为惧,他视线明晃晃地落在谢危邯颈侧泛红的牙印上,肌肤苍白,齿痕就显得可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