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救了。
天帝说道:
“好事宜早不宜晚。”
穆晴:“……”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
天帝提议道,
“那便在天界与四荒之战结束,大胜之时宣布婚期,之后择吉日成婚,如何?”
穆晴:“我……”
丰天澜回应道:
“我认为不错。”
“那就这么定了。”
天帝执起杯子,高兴道,
“来,喝酒。”
穆晴叹了口气,伸手去拿酒杯。
丰天澜先一步将她的酒杯捞走了。
穆晴扭头看他:“……?”
丰天澜说道:
“你脚伤没好,还在用药,不宜饮酒。”
“还我。”
穆晴伸着手道,
“这药方我看过了,和酒不冲突。”
丰天澜往她手里放了一杯茶,道:
“那也还是注意些为好。”
“……”
穆晴讨不到酒杯,气呼呼地扭过头来,不再理他了。
丰天澜给她递了个剥了一半皮,果肉晶莹、汁水丰足的猕猴桃,说道:
“这个给你,甜的。”
“我不吃……”
穆晴话没说完,就被塞了一嘴,她恼火道,
“我都说了我不……挺甜的,再给我剥一个。”
丰天澜又拿起一个猕猴桃开始剥皮。
天帝看着这两人相处,在一旁一边喝酒,一边暗自发笑——
这打打闹闹的,确实挺有意思的。
※
又是几日过去。
丰天澜把穆晴脚腕上的纱布拆掉了,说道:
“走一下试试。”
穆晴站起来走了两步,说道:
“还行,就是有点疼。”
丰天澜说道:“那就再拄几天拐杖。”
“不拄了。”
穆晴把拐杖往旁边一丢。
那动作堪称一个果断豪迈。
丰天澜:“……”
罢了,都已经愈合成这样了,也不会留下什么旧伤,就由着她吧。
他交代道:
“先说好,短时间内不能再飞檐走壁水上漂,更不能倒吊和练剑。”
穆晴嫌他啰嗦,回嘴道:
“我为什么要放着好好的路不走,去飞檐走壁?”
丰天澜:“……”
不飞檐走壁——这话从穆晴嘴里说出来,真是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她从小就是这样,能翻窗户绝对不走门,能飞房顶抄近道绝对不走山路。
丰天澜和严振都骂过她无数回,她就是不改,还说这是懂得“踏雪不留痕”这一身法的修士的浪漫。
丰天澜说道:
“你想想你的脚在哪伤的。”
穆晴:“……”
穆晴说不过他,便打算跑路。
“我去泡澡了。”
她抬手抻了个懒腰,便要离开。
丰天澜眼疾手快的揪住了她的后衣领。
穆晴停住脚步,回头道:
“干嘛?”
丰天澜道:
“等会儿再洗。”
他一边说着,伸手将穆晴捞进了臂弯里,夹着她便往寝殿的方向走。
“不行,要先洗。”
穆晴挣扎着将手捂在了他的鼻子上,道,
“你闻闻,我一身鱼腥味。”
她不久之前喝过鱼汤,手上有些残留的味道。
丰天澜皱了皱眉,仰起头避开她的手,说道:
“那就先去洗。”
“那你放我下来啊!你这样我怎么洗?”
穆晴挣扎道,
“难道你想跟我一起洗吗?”
丰天澜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地走路。
穆晴:“……”
完了,她是不是说中了什么?
※
时间又过十余日,转眼间便到了二月。
秦淮安抚好了鲛人一族,处理完了西海的烂摊子,终于能够回天界了。
他回来后先走了一趟执法司,将这段时日的见闻写下来汇报给祖师爷,又谈论一番西海的局势,再关注一下南禺,才终于被放过,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千机子提了吃食来看望他。
“你真是个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