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新工作后尴尬的场景之一是与前同事重逢, 更加尴尬的事是,无故辞职后与前任上司在案发现场重逢。
我两个都碰到了。
Mafia的工作我没什么不满意的,并且觉得能待就待得长久一点。因为不用花费太多钱还有免费夜宵可以蹭, 实在是有点香。
只是法医嘛, 刚上解剖台看了大体老师,下了解剖台做好消毒回归日常时, 总会有人表情古怪的——
“真的还能吃得下吗?”
来自森医生。
森医生自己因为某种事情食欲不振,就见不得我这种胃口好的吃着东西在他面前晃悠, 还是高热量看起来跟健康沾不上边的。
“你又被爱丽丝嫌弃了?”
一句话解决。
Mafia的工作待遇毫无问题, 我周围的同事也很能让我保持情绪稳定, 但这不意味着大吉的副业会被我忘在了一边。
大吉来到Mafia时,很是混乱了一段时间。
因为Mafia周围发生的死亡太多,有时候它走着走着晕头转向了, 我就看着这条傻狗往Mafia的工作场地跑去,然后被我的牵引绳扼住了撒欢的脚步。
傻狗回过头来呜汪了两声, 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看见我在摇头,做出制止的动作后,它才贴着地仔细嗅了嗅。
“呜汪!”
“汪!”
“汪汪汪!!”
横滨的土地对一只阿拉斯加犬来说实在是过分滚烫,让它脚被烫得蹦了起来。
确认了是自己的失误的大吉, 整个狗都焉了一会, 从地板烫脚的动作变成了趴在地上, 一副职业生涯遭遇重大打击的模样。
来到Mafia后, 它怀疑自己是条傻狗的次数多了起来, 我则没什么慈悲心的告诉傻狗, 它的确是条傻狗。
找物件的副业变成了寻找案发现场就算了, 有几次横冲直撞到了Mafia武斗派工作的场地, 一群黑西装和一条咬着牵引绳的阿拉斯加面面相觑,场面一度寂静。
大吉摇的正欢的尾巴慢慢垂了下来。
双方都感觉到了尴尬,直到黑西装里有人“汪”了一声,场面才往和谐发展的道路走了。
事后,当事人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学狗叫,大概是被鹤见医生吓惨了。”
自我管理意识非常强的阿拉斯加=大吉=鹤见医生就在附近。
自古二哈容易与犯罪分子达成共识,现在大吉作为阿拉斯加,与Mafia的武斗派也达成了共识。对于受害人来讲,阿拉斯加以后会被他列入黑名单了。
前提是,他有以后。
显然,被Mafia的武斗派包围,被大吉嗅见死亡的气味,受害人肯定是没有以后的。
如果在场的武斗派没有人认出来案发现场的阿拉斯加是大吉,将它也收拾了,我不会去为傻狗收尸的,只会再养一条新狗。
而武斗派都能认出来大吉,知道大吉的背后有鹤见医生,那么Mafia的敌人会认出它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所以大吉是条傻狗。
不被禁足一下什么地方都乱跑的话,对横滨市民会造成心理阴影不提,它自身也会遭受迫害。
我会碰到跳槽后的两种尴尬场面,也是傻狗在干副业的时候,撞到了案发现场。
Mafia的案发现场想要通过大吉的嗅觉仔细分辨出来不太可能,它的嗅觉没有到那种程度,我只能让它记住芥川君的气味,告诉它碰见这个气味记得绕路。
作为Mafia里工作积极的同事,芥川君虽然身体不太好,老是咳嗽,但对工作抱有热情和充沛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来了一次健康欺诈的活力。Mafia的一些大动作,基本上都能看见他活跃在场上的身影。
至于中原中也,Mafia的干部,他的任务时常需要跨国跨境,没有局限在横滨。大吉撞上他的几率比较小。
尾崎红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