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鹤见医生, 不需要思考是一件很闲适的事情,想得太多对事情毫无用处,弯弯绕绕又不太会。
这是我决定用物理手段的原因。
交际能力有些差, 所以用了不怎么需要交际的以理服人。
这个变强理由,在Mafia里并不算奇怪, 因为Mafia里本来就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在Mafia里待久了,我跟森医生无聊时谈论过的话题有关于“Mafia是不是问题儿童聚集地”的。
“目前看见的小孩感觉都需要进行心理治疗。”
森医生疲惫的:“他们很正常。”
“我知道。”
我的本意不是为了建设和谐健康遵纪守法Mafia,这个想法会让Mafia的首领感到无语的。
我只是随口一说。
就是工作时间太长了, 大脑锈蚀,幻觉内部的零件都开始上锈, 昏昏沉沉时,没有经过思考的言语,是无意义的吐槽。
需要对吐槽赋予意义的话,那也不过是——
“但是问题在于,他们并不清楚自己是健全的人吧, 不认为自己是正常的。”
试图去找寻人生的意义,认为自己人生拥有缺憾是正常的情绪。作为Mafia,却认为身为Mafia的自己活在黑暗里无可救药, 我认为这种心态是不正常的。
森医生注视着我, 我避开了他的目光,让我们没有目光相接的片刻, “这不是很正常的认知吗?”他问。
“容身之处在自己心中是黑暗, 不是将自己的光明彻底拒绝吗?Mafia里没有光吗?”
鹤见医生对这点并不理解, 因为自身的经历,所以可以坦然的说出这样的话。所以这也仅代表鹤见医生的个人看法, “将自己形容成黑暗, 倒像是真的渴望什么光一样。”
森医生说我不了解年轻人, 他说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这样,告诉我应该满足一下年轻人的中二期。
“鹤见医生难道没有中二时期吗?体谅一下年轻人吧。”
森医生已经默认我是跟他一样的中年人了,现在天天看一下我的脸,试图在我脸上找到时间留下的皱纹。那样我们的共同话题就不局限于“爱丽丝今天没有理我”“大体老师今天拒绝了我的检查”“枸杞还是泡少了”“年轻人真是精力充沛”了。
会增加“今天的皱纹似乎又多了一条”“你看错了,是三条”这样的内容。
奈何我的第一条皱纹还没有长出来。
“我没有中二期。”
我说,并从善如流,“但我以后会将Mafia的年轻人当成中二期少年的。”
森医生:“我总算明白鹤见医生的武力值是怎么来的了。”
“很明显,是为了不被人打死。”
“你还知道啊。”
颓丧系医生今天也在稳定发挥。
那次无聊的对话过后,我将自己的心理年龄变成森医生的真实年龄,我有一段时间的眼神让Mafia里的同事……
“鹤见医生,我是不是快死了?”
毛骨悚然。
明明这应该是慈爱的眼神,但在我的屠夫加成下变成了“看在你快死了的份上,今天就让你开心一点好了”。
恢复成正常眼神后,那些同事终于松了一口气,看上去下班就差去居酒屋来场狂欢了,庆祝自己活了下来。
我也不算是毫无收获吧。
至少知道自己在亲和力上的加点都是负数,看过我的物理手段后还能保持轻松的也就几个干部和一个队长了。
这些人中,除去尾崎红叶,我都能完美将他们代入中二期少年。
于是常常会有一些不合时宜的举动。
比如在现场,成为边缘人时,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笑的弧度是用像素点描述的。效果也非常显著,敌人将它当成我使用物理手段前的预警,队友将它当成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