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角度给我提了建议。
他让我应该学会适当的放松,不要将神经绷得太紧,工作不是一天能做完的。
他以过来人的口吻说:“摸鱼对于工作是必要的。”
我按着脖子,放松一下僵硬的颈部肌肉的动作顿了一下:“森医生也在摸鱼?”
“现在就是。”
“那太好了,我这里刚刚来了一个大体老师。”
森医生脸上的微笑凝固了。
“正好我刚刚在加班,现在森医生也来吧。”
物理手段用多了有一个明显的好处,武力值没我高的人做决定时,拒绝都会说的比较委婉,考虑得时间会比较长。这时间足够我将一些聪明人拐进我的工作室,面对大体老师了。
森医生:“……”
他看着关上的门,笑容彻底消失。
我顺手递给他一把工具,他眼睛沉着看了一会大体老师,然后叹了下气:“手套和外套在哪?”
“里面。”
与死亡有关的地方,总是寂静居多的,甚至都没什么尘土气。
即使我和森医生现在是两个人在工作了,在工作时间,与屋子里的大体老师相对,那种安静的氛围依旧没有被破坏。
能发出响动的不是人的咽喉,而是工具和位置的变换以及大体老师本身。
人在死亡后,随着时间不同会有不同程度的变化,给人的感受也很不同。异能力掺和后,那些正常进行的规律会被打乱,呈现异常。
我和森医生处理的正是这样的异常。
异常并不可怕。
它杀不死我和森医生中的任意一人,也不会让死人重新复活,还会在大体老师身上留下直观的证明。
同一种异能力造成的伤口基本上都相似,拥有共同的特点。拥有异能力而妄想不留痕迹的杀人,在这里,很难实现。
如果有一种能直接消除罪证的异能力,那还是可能的,因为大体老师上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我的作用就可有可无。
但异能力不是这种的话……
森医生:“与正常的死法看上去没什么不同。”
“看多了就明显了。”
我平淡的,“看过了正常,再看见不正常的时候会感觉到矛盾。”
“这应该是鹤见医生特有的能力,至少我做不到。”
面对森医生这样的话,我能说的只有事实:“的确,你做不到。森医生,考虑去矫正一下视力吗?”
森医生说自己会考虑的。
说好的考察新的危险人物,看看情绪是否稳定的森医生又开始了摸鱼。在我没有大体老师的时间里,我们从工作歪到了中年养生。
不知道怎么歪的。
当话题跑到保温杯里泡枸杞,日常上班摸摸鱼,该下班时瞬间下班……时,我和森医生自然而然的平静吐槽了Mafia的事务繁多。
“那么,我们为什么要上班呢?”
森医生人到中年的沧桑提问。
“因为没钱。”
我的回答也非常现实。
森医生的远大理想噎住了,他再度想了想自己的前半生,终于认同了我的说法:“嗯,没钱。鹤见医生有摆脱这种困境的方法吗?”
“找一个高薪工作和一个不拖欠工资的老板。”
“我们不是Mafia吗?”
“是啊,Mafia工资不高吗?”
“高。”
“也不拖欠工资吧?”
“不拖欠。”
“那是Mafia有什么问题?”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