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涛自心口涌向喉咙,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良久,她眼中含泪,却倔强笑道:“职责?什么是职责?每晚摸进公主的闺房是你的职责么?”
梁寒眸色沉了沉:“公主。”
公主瞪着他,冷哼道:“手把手教公主写字、骑马,喂公主吃饭也是职责么?高兴了就摸公主的脸,不高兴就掐公主的肉肉,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梁寒:“……”
公主竹筒倒豆子似的气愤道:“动不动就抱公主、背公主,拉公主的手,把公主当做暖手炉,还让公主搂你的腰,这也是东厂提督的职责所在?那厂臣的职责范围挺大、挺野啊!”
梁寒脸黑得像锅底:“……”
公主气得将桌上的食物扫荡干净,然后将空碗甩到他面前,狠狠道:“不吃了!气都气饱了!劳烦督主大人将温凝抱回去,否则莫要怪温凝向皇兄告状,说你玩忽职守,违逆和无视主子的命令!”
人说女子癸水来时情绪波动比往日更为强烈,梁寒很自然地想到那个方面,平日也知道公主嘴皮子利索,却没想到真被她拿住把柄,动刀动枪起来,谁也不是她的对手。
梁寒只能在她手里认栽。
抱是不可能抱的,他为自己准备好了退路,前几日手臂上受的伤便是他的武器。
今日带公主出寺门时动了力气,伤口又崩裂开来,他撸起袖子给她瞧了一眼,伤处血肉翻卷,触目惊心。
公主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登时缩了水,颤抖的声音软成棉絮:“哥哥……你怎么不早说……快些回去吧,我给你上药。”
梁寒松了口气,想到她方才含泪的控诉,冷冷勾唇,淡淡道:“岂敢劳烦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