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枕边的那一盏残灯。
火焰在皮肉上灼烧和跳动的感觉,一定美妙至极,他如是想。
一边将身上的纱布撕开,一边将灯罩取下,让火苗一点点靠近,新鲜的烧灼感渐渐逼近皮肤,滚烫和疼痛交织捆绑,他浑身震颤起来,呼吸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火苗亲吻伤口的一刹那,木门蓦然“吱呀”一声打开。
梁寒手抖了一下,警觉地望向门边。
小小的人儿立在那,睁大了双眼愕然盯着他,嘴巴微张,手脚不知怎么放才好。
梁寒心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转瞬即逝,而后不动声色地将那烛台放回原位。
公主吓得魂都没了,哥哥在做什么……哥哥自己烧自己?
她咽了咽口水,好半晌才回过神,急急忙忙跑到梁寒床边,“哥哥,你又流血了。”
梁寒懒得说话,深更半夜,他不需要她亲自跑过来,告诉他这样一个但凡有眼睛就能看到的事实。
公主咬咬唇,小心翼翼地抬起手。
温热柔软的手掌覆上后背,梁寒登时大颤,猛然攥紧那只并不带有侵犯性质的小手。
他不适应任何人的触碰。
公主皮肤幼嫩,稍稍一捏紧就泛了红,哥哥没有用全力,捏得不是很疼,可是公主委屈地掉了泪,“哥哥,你把温凝掐得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