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逼,还能猜到你想干什……”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股水流再次涌上。
这一次。
严严实实地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季时:“……”
草。
就准你放屁。
不准我讲话是吧?
“你这嘴可真利索。既然怎么都堵不住,不如……”
男人嘴中说着这话,忽地停顿了下来。
季时挣扎了一下,还未挣扎开来,就感觉自己的手里一凉。
手腕上的水流倏地就消失了,禁|锢着的变成了那双冰凉的手,而他的腰也向下一沉,结实地摔倒在了沙发中。
只是,没有给他休息片刻的时间,他便觉得身上一重——
那带着些积雪、又带着些冷泉的男人,忽地就欺身而上,将他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而后,温热的呼吸围绕在了身侧。
那白雾似乎带上了些许的温度,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氤|氲而绵延。
那人好看的嘴……
近在咫尺。
他那骤然放大的唇与下巴依然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皮肤白皙而又光滑,比作画的纸还要白上七分。
季时还未反应过来,那人、那唇,带着无尽而又捉不住、摸不着的情绪,千丝万缕,千言万语,向着他贴上——
……
……
季时的眼皮一重。
在有些柔软的触感中,昏了过去。
·
雪。
是无尽的雪。
冬日了。
仙鹤都变得有些懒散,雪中高抬着漂亮的翅膀,微微扑扇着拍落细细的薄雪。
白玉台到了冬日有些冰凉,隐约透着股些许的凉意来,只是没有积雪——小仙兽们每日都扫着雪,将白玉台打扫得干干净净。
季时走在积雪的长廊中。
侧过头,便能看到鹅毛大雪,将远处的湖心亭笼罩在朦胧之中。
他走过了长廊,柔软的披肩掠过了地上的鹅卵石,轻轻带起几片轻薄的白雪。
小仙兽们握着扫帚,聊天的聊天,打哈欠的打哈欠,正瞅着没有那阎王在的时候偷懒。
瞥见他来了,先是正襟危坐地干了干活,很快又嬉笑着放了手里的工作,蹦蹦跳跳地跑到了他面前。
季时问:“见着大人了吗?”
软乎乎的小仙兽迈着小短腿在他边儿打转:“不在!”
季时:“怎么不在?”
小白狐狸:“大人说你要是问起他,就说他不在!”
小玉兔敲了敲它脑袋:“你白痴啊!”
季时笑了声:“那他去哪里了?”
小白狐狸:“不知道。大人说,他没去厨房,叫你不要去那里找他。”
小玉兔锤了锤它毛茸茸的肚子:“你白痴啊!”
季时勾了唇。
他说:“我知道了。他不在,我也不去厨房找他。”
小白狐狸应了一声,没由来地又被小玉兔敲了脑门。两只小仙兽打作了一团,远看活像两个大白团子。
季时拂袖,特地兜兜转转了会儿,去了厨房。
他刚到了后厨门口,就看到了高挑修长的身影。那人穿着一席水蓝色的长袍,袍上现着仙鹤云纹,衣袖飘舞,颇有种仙袂飘举的感觉。
后厨里有些烟雾,那人在其中忙碌着,像是仙人,却又沾染了些人间烟火。
季时倒也没说话,只是站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才终于忙好了手上的事。他悄悄端起了精致的瓷盘,刚回过头,便和季时对上了眼。
不知是否被雪朦了眼,那人的脸依然有些模糊。
可隐约中,那漂亮的双唇又能看得清楚,微勾的嘴角,也看得透彻。
只是对上了眼,那人便吓了一跳,暗自悄笑的嘴唇一动,有些惊讶地张了开来。
他说:“你……怎么来了?”
季时问:“手里拿着什么你?”
那人忙回:“你不是在房间里吗?病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粥喝了吗?”
季时说:“不想喝粥,想吃荷花酥,就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