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更懂元皞。暂且先用着吧。”
忆之思忖了一番,说道:“陛下,我今日整理旧物,还发现了父亲留下的手稿,其中有部分关乎朝政,忆之不敢妄言,还请陛下过目。”说罢,从袖兜中取出奉上。
赵臻道:“皇姐,上来吧,不必拘这些礼。”
忆之踟蹰,又下定了决心,捧着手稿,拾级而上,走到赵臻身旁,恭敬奉上。
赵臻接过手稿,又推了推身边的团蒲,说道:“皇姐请坐。”
忆之服了服身,这才坐下。
赵臻展开手稿,只见纸上写着几行草书,读道:“撤消内臣监军,使军队统帅有权决定军中大事,审时度势,应机而动;召募、训练弓箭手,以备作战之用;清理宫中长期积压的财物,资助边关军饷;追回被各司侵占的物资,充实国库。”
他细品了半日,紧紧蹙着双眉,喑声不语。不觉又红了眼眶,扶额叹息道:“我好想夫子。”
忆之心内一动,望着赵臻,渐有酸楚之意。
赵臻哽咽了一声,说道:“你下落不明时,他曾数次请辞,想去边戍找你,是我苦求他不要离开,我不能没有他……我听闻他病重,即令他马上回京养病,他却迟迟不肯回来……后来我才明白,原来他在等你的消息。
父皇去的早,晏夫子,就如同我的父亲一般……皇姐,我又再一次,失去了可以依靠的人。”他开始瑟瑟发抖,两眼泪光,望着忆之,说道:“皇姐,我好害怕。”
忆之笑道:“陛下是九五之尊,大宋是您的,您不必害怕。”
赵臻冷笑了一声,说道:“先时,他们说尚美人是红颜祸水,淫乱后宫,逼着我把她送走。后来,我想念郭氏,去看了她几次,她提起回宫的事,我正想与他们商量,忽然传来她暴毙的消息。他们想让我立的曹氏,我一眼都没见过……我说不要打西夏,他们骂我昏聩软弱,我说打西夏,他们又骂我不懂战火荼毒之苦……至于我的身边,好像每个人都有所图谋,其心并不纯粹,皇姐,这样的九五之尊,你觉得有趣吗?”
忆之呆了半日,她恍然想起了元皞,不觉内心波涛翻涌,又见赵臻泪眼婆娑,一时心软,她握住了他手,笑道:“别怕,还有我在。”
赵臻微微打颤,他咕哝道:“我不喜欢打仗,我真的不喜欢打仗……”
忆之不觉轻叹了一声,说道:“陛下,没有人喜欢打仗,可我们并不能,叫人欺压到头上,还笑着说他不过是淘气啊,陛下,且要刚柔并济,恩威并施才成。”
赵臻懊恼地不住摇头。
忆之想到章元曾将宋夏比作虎与猫,如今看来,她竟一时不能分清,究竟何方是虎,何方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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