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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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抬眼望琉森,只能按了按胃口。人家今天依旧还穿着花衬衫和吊脚裤,可是发型变了,不再是模仿转音小王子的蘑菇头,这回换成了三七分头;还上了很重的发油,梳得溜光水滑,冷不丁看上去一眼,还以为是被牛犊子给舔了呢。
琉森也并不寒暄,将旅行袋举到行李架上之后,便一P股在沫蝉身边的空位坐下来。全然不管方才这里坐着纨素。
沫蝉冲他暗自咬牙,“这是纨素的座儿!”
他隔着黑边眼镜瞪回来,“我的!”
沫蝉劝自己别跟他斗嘴,便坏笑瞅他头发,“打扮得这么拉风,是想到安南县认识个村姑吧,土豪?”
他却淡然地仰高下巴,“看出这是最流行的土豪头了?嗯,算你有眼光,好看的小说:。”
“我想认识的女人呢,就你一个;至于是不是要自认是村姑,那就由你自己决定了。”
沫蝉气得咬牙切齿,又不敢发作出来,于是伸手去掐他腿。手指反复用力,他倒是好定力,硬生生地忍了。
纨素不时回首张望,冲沫蝉眨眼,“聊什么呢,这样热闹?”
“没聊。”他闭上眼睛靠在靠背上,“我睡觉。”
沫蝉开始还搜肠刮肚想回答纨素,这下子倒是不用了。只能抱歉地从纨素耸肩。纨素却依旧只是宁静地笑,落在琉森面上的目光满是痴缠。
沫蝉便也坐回去了,也闭上眼睛假寐。
不如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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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找好了旅店,自然是三书和琉森一间房,沫蝉与纨素一间房。沫蝉放下东西就有些心神不宁,走到外头打电话,就看见琉森也正背靠着墙仰头看天。
瞧见沫蝉出来,他乐了,“嗯,我也不满意这个安排。”
沫蝉大脑当机了一下,转了个弯儿才明白他说啥呢。沫蝉气得佯装要打,“你又胡说什么呢你?”
他转过头来,天经地义地望着她,“难道你不该跟我一起睡么?难道那个女人比我还有魅力,所以你更愿意跟她一起睡?”
沫蝉都给气乐了。忍不住四下偷看看,趁着无人扯住他两边面颊,肆意揉.搓了下,“诶你又犯狼脾气了,是不是?这不是谁更有魅力的事儿,而是人类世界性别优先的考量。”
“嗯哼。”他跩跩不肯笑。
沫蝉叹了口气,“原本说不用你来的,干嘛又来?”
这次是要给闭月和小富办阴婚的,方婆他们也会来,她不想让方婆看见莫邪,于是便嘱咐他别来。如果他说不来,主编也没办法的。
“你说呢?”他眯起眼睨着她。
沫蝉心底隐秘一甜,“那,六神抹好了么?”
“噗。”他笑起来,“我会伪装好的,你放心吧。不过三书倒是比我更喜欢六神,刚刚还主动跟我借六神,涂了满身。”
沫蝉也忍不住笑,“诶人家那是为了防蚊子的好不好?”
他踱过来,暗扯住她手指,“嗯,别人什么都好。就我不好,嗯?”
臭小子,又吃醋……沫蝉忍着笑,抬眼望他眼睛,“你若不好,我怎会屈尊爱你?”
说完她转头就逃进旅店里去,知道他必定算账。他果然也是愣了半秒,才回过神来,在下头咬牙切齿挑头望她,“屈——尊?!”可惜严厉装不住,终究还是笑得满面流风。
看得沫蝉,心口又疼又甜地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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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吃过晚饭。纨素进去洗澡,沫蝉将安眠药碾碎了加进纨素的牛奶里。是抱歉不该这样做,只是她不能让小富阴婚的事情泄露。
纨素洗完澡,正是血液循环加速,趁热喝了牛奶,便昏沉沉地睡下,还问沫蝉,“我本来择床的,怎么到这儿就困了?”
沫蝉只能推说,“白天坐车太累了吧?”
又等了十分钟,呼唤纨素,已经再没回应,沫蝉这才抓了包包出门,。站在夜色里打电话给方婆。方婆在电话里自信满满地笑,“老婆子我当然如约已经到了,新郎也安全带来了。老婆子既然已经收了姑娘你的钱,自然都办得妥妥当当,不用姑娘你烦心的。”
“太好了。”沫蝉与方婆约好在富察家花园见。
放下电话,琉森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了身后。沫蝉盯着他,还觉得头发根在竖立,“我是见过鬼的人,可是你比鬼还吓人!”
他笑起来,笑容在清淡的月色里更显清透,“那是自然。我是邪门之王,鬼不过是一小门类,如何能跟我比?”
“啊你还真不放弃任何机会自我托大啊?”沫蝉只道他又说笑,并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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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月末,天上月光已成残月娥眉,弯弯一勾,淡淡悬在树梢。
莫邪一笑,伸手握住沫蝉的手:“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沫蝉心下一动,抬头去看路边的这棵大树:可不就是一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柳树!上次来这里,因没想到与柳树的干系,于是竟然没